他心中苍凉,忍不住苦笑:“却不知做了什么孽,到头来,竟要做夏家的不肖子孙。”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夏原吉本就是老来得子,如今两鬓斑斑,这儿子却也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夏瑄但凡有一丝的闪失,夏家也就在此绝后了。 说出这话时,夏原吉的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管事的便默默地跟着他,却是不言,脸上有着一样的哀色。 却在此时,街上突有人飞马而过。 是三四个人马,穿着的乃是邮政司特有的短装,三四人飞马,背上各自背着硕大的包裹,呼啸而过。 转瞬之间,便越过了夏原吉朝着街的尽头去了。 夏原吉下意识地侧目,却见其中一人……竟有些眼熟。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地揉搓了一下眼睛,等再次张眼时,那一队人马,却已绝尘而去。 夏原吉愣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睛挣得老大。 管事的看夏原吉这个样子,还以为他身子不好了,忙忧心地道:“老爷,老爷……怎么了?” 夏原吉则是愣愣地道:“方才,你可看清楚那几人的面容了嘛?” 管事愕然了一下,才道:“啊……小人……没细看,老爷,怎么……” 夏原吉抖了一下嘴唇,才道:“方才……有一人,像瑄儿……” 管事的惊讶道:“啊……” 管家的反应,倒是一下子将夏原吉拉了回神,他随即细细一想,便不由得苦笑道:“可能是看错了吧,哎……这些时日,总是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好像瑄儿回来了……” 他摇头,继续苦笑。 管事的安慰道:“老爷,少爷一定能转危为安的,他吉人自有天相。” 夏原吉只抿着唇,眼睛里的精神气也似是一下子的消散了许多,再不吭声。 …… “报,报……” 张三急匆匆地闯进了张安世的书斋,边大呼道:“福建布政使司……福建布政使司……来人了。” 张安世正坐在桌案跟前看着书,听到张三人未到声先到的话,倒是依旧脸色平静,只道:“是哪一个府的?” 福建布政使司很大,实际上,这些时日,也陆续有福建的驿卒来京,只不过带来的消息都不确切。 这些日子,这些杂七杂八的消失听多了,张安世也就淡定了。 张三已经到了张安世的跟前,脸上有几分激动,直接道:“是福州府,福州府的驿卒,说有确切的消息。” 张安世一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骤然之间抖擞精神。 福州和泉州乃是叛乱的重灾区,若是这里来了人,那么消息就真的确切了。 没一会,张三便引了几个人进来。 张安世细细地打量着这几人,为首一人上前道:“卑下福州邮政局平谭驿三等吏夏瑄,见过殿下。” “夏瑄……”张安世挑了挑眉,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不过耳熟的人多了,张安世此时自是没心情细思这个,劈头盖脸便问:“如今福州的情形如何?” 夏瑄很干脆地道:“叛贼已剿除干净了。” 听到这话,张安世眼眸微微一张,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在一时间里鲜活了几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