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这定海县士人一般,不能与朝廷同心同德……” 朱棣张口道:“此事,再议吧。” 散了朝,朱棣侧目看一眼亦失哈:“东厂要好好的督办,不只如此……这夏卿所言之士人离心离德,这也要着紧着查一查。” 亦失哈忙道:“是,奴婢遵旨。” 朱棣又道:“太平府这样招揽百姓,每日便是数万两纹银之巨,入他娘的,这是银子,不是粪土。这个,也要查一查,让他张安世自己来报账,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节省和节制!” 亦失哈道:“奴婢记下了。” 朱棣叹了口气,道:“朕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亦失哈干笑道:“陛下日理万机……” “放你娘的狗屁!”朱棣大骂道:“少来闲扯这一套。” 亦失哈吓得脸色骤变,忙是拜下,叩首道:“万死。” 朱棣低头,喃喃道:“离心离德,离心离德……他娘的,朕比之太祖高皇帝,已算是宽宏了,竟还离心离德……莫不是杀少了……” 朱棣年纪老迈了,此时渐渐喜欢上了自语。 亦失哈更不敢接茬。 又过一些日子,亦失哈来报:“陛下,定海县的那些读书人,已统统拿下了,按着陛下的吩咐,明正典刑之后……” 朱棣一挥手:“知道了。” 他对此事,没有太多的兴致,甚至可以说,这在朱棣看来……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敢杀官闹事,朱棣的刀自然比他们的刀更利。 却听亦失哈接着道:“不过,奴婢听闻了一些事。” 朱棣知道亦失哈话里有话,便瞥了亦失哈一眼:“何事?” 亦失哈道:“诛杀的十三个读书人,虽是已死……可许多府县听闻之后,却纷纷在本乡为其建祠凭吊,为之悼祭者,倒也不少……” 这等事,也算是士人的老规矩了。 从东汉的党锢之祸开始,但凡有因为抗争而死的读书人,天下各州县,为表彰他们的事迹,往往建祠悼念,此等在皇帝眼里的千秋罪人,却往往能获得巨大的声望。 朱棣听罢,只冷哼一声:“这是做给朕看呢,还是做给他们自己看呢?” 亦失哈不敢吭声。 只是朱棣却只冷笑一声后,像是有些失望地道:“就这些?” “还有一些事。”亦失哈忙道:“许多地方流言,说……说……” 亦失哈不是不敢说,而是知道后面的话极可能会让朱棣不高兴。 朱棣平静地道:“从实说。” 亦失哈这才道:“说芜湖郡王……已是王莽,政令只出芜湖郡王的王邸……” 朱棣依旧面无表情。 亦失哈看了看朱棣的神色,才又道:“奴婢也知道,这不过是险恶之徒的流言蜚语……” 朱棣道:“王莽未篡之时,却是天下归心,多少士人,视他为贤人,张卿家一举一动,都被人视为贼子,这样的人,竟要比之王莽,他们是瞧不起王莽,还是高看了张卿?” 亦失哈显得尴尬:“只怕……是故意想要挑拨君臣,所以奴婢才以为,这些人用心险恶……” 朱棣只颔首。 正说着,外头有宦官来,道:“禀陛下,皇孙殿下求见。” 朱棣听罢,脸色一下子好起来。 孙儿来看他,自是高兴的。 他年纪大了,这深宫之中,只有亦失哈陪伴他。 他的儿子,见了他,便如老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