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等殿下进京,我又有一谋,要与殿下共商。” 解缙喜欢赵王,赵王也是一个妙人,他对解缙十分欣赏,尤其是解缙肚子里各种奇奇怪怪的“谋略”,朱棣和太子朱高炽让解缙觉得无趣,因为这一对父子,一个满脑子想的做丘八去冲锋陷阵,另一个则是过于正经。 副使言辞简介地道:“殿下病重。” 此言一出,解缙脸色一变。 解缙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又是什么病?” “听闻……是疟疾……” 听到这个,解缙一顿,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现如今……” 疟疾的可怕,解缙是领教过的,爪哇赵国的各处新城,都陆续有此瘴疾的流行发生,每每出现,感染者便死亡半数以上,此症在西洋,令人闻之色变。 解缙摆摆手,打断这副使的话道:“哎……好不容易得遇明主,不曾想……解某人……难道注定要一生惨淡吗?” 他脸上透着悲切,也没心思修书了。 只浑浑噩噩地端坐着。 那副使道:“这消息……京城已传遍了,也不知是何人传出的。不过下官听闻,好些士绅和官宦提及此事……都喜上眉梢,还有人暗地里说……” 解缙身躯微微一颤。 他抬头,冷笑道:“这一群无用之人!” 解缙的怒气显而易见,他太了解这些人了,他们最喜欢干的便是夸夸其谈,一旦不合他们心意者,便立即开始自以为聪明的用所谓“骂人不吐脏字”之言嬉笑怒骂,自以为高明。 解缙又道:“现在赵王殿下在何处?” “据闻……要紧急送去栖霞。” 解缙忧心忡忡地道:“殿下本就舟船劳顿,又得此症,只怕……” 这副使也显得担忧,六神无主地道:“解公……现下该当如何?” 解缙感慨道:“等,继续等待。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副使闻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解缙此时却道:“来,给我磨墨。” 副使不解道:“解公……可要上奏?” 解缙此时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坚定,道:“不,我要继续修书。” “啊……”副使更不明白解缙这突然的转变了。 解缙淡淡地道:“若是赵王殿下真有好歹,那么就更该要修书,到时赵王年幼的儿子要承袭君位,他年纪太小,爪哇又必然要人心惶惶,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人力,这赵国怕是要土崩瓦解。这世上,干任何事,没有人是不成的。” 副使若有所思地点头,他虽然也心急火燎,可解缙的镇定,似乎感染了他。 不过他提出了疑问:“只是……这些人若去了爪哇,一旦不满,只怕……” 解缙显得平静,慢悠悠地道:“你这就不知道了,江右的山民可能桀骜,可是我江右的读书人却是老实顺从,你只要拿出了鞭子,他们就肯对你心悦诚服了,他们虽会抱怨,可不出数年,便个个都可成为好的矿工、士卒和匠人还有教师。” 副使眼眸微微张了张,随即便捋起袖子道:“下官来磨墨。” 解缙抿了抿唇,接着重新提笔,化悲痛为力量。 …… 在另一头,赵王与汉王终于抵达了栖霞码头。 在此处,街道已管禁起来,早有数十个大夫和医车在此候命,十数个病患统统拉走。 张安世则早已在医学院里候命。 此处占地颇大的医学院,花费了张安世无数的心血和钱财,不过愿意来此看诊的人……一直都不多。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