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查抄。”陈礼道:“所有与书院有关之人,也统统拿下待审。” “喏。” 陈礼早餐还未吃,便又有人匆匆而来道:“又有几个招供了……” 一连串的名录,统统的出现在了陈礼的手里。 陈礼只沉吟着,低头去看,面上忽明忽暗。 “是否拿人?” “拿!” “只是……这些人乃当朝大臣,还有几个,还在宫中……参与朝议。” “无论是谁,人在何地,都要拿,越是大臣,越该拿,他们越在宫中,就更危险。来人,带一队人马,我亲自带队,入宫觐见!” 陈礼空着肚子,不过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此案牵涉之大,牵涉的人之多,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现在要做的乃是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更多的人。 这是天赐良机,一旦错失,便算是他的失职了。 …… 宫中。 朱棣升座,百官行礼。 大礼之后,朱棣却依旧端坐着,没有发出声音。 他脸色显然很不好看,从昨日起,到了迄今,闹了足足一天一夜,而现在,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张安世没有吭声,他躲在百官之中,低垂着脑袋,摆出一副今日无事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 噗通一声,有人跪下,嚎哭道:“陛下,陛下……” 朱棣举目看去。 百官之中,不少人流露出悲色。 而那跪下之人,朱棣颇为熟稔,乃是翰林侍讲学士刘湛。 刘湛嚎哭着道:“陛下,有乱民闯入臣之府邸,打死了臣的儿子,陛下……啊……此等刁民,与谋反无异,理应诛杀。” 他顿了顿,又老泪纵横道:“这些人,如此胆大包天,一定是有人背后唆使,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朱棣端坐不动。 殿中又沉默了。 这殿中,满是悲戚。 而朱棣不言,百官亦户敢言。 只有刘湛还在抽泣。 朱棣默默地看向张安世。 他显然认为,这件事让张安世来回应比较好。 可张安世低垂着脑袋,似乎没有察觉到皇帝正注视着他。 “陛下,我乃朝廷大臣,尚且受此侮辱,何况是寻常百姓?如今,京城内外,尽是乱党,大加杀戮,陛下难道不知吗?是谁堵塞了言路,使陛下对如此重大的事不知情,臣请陛下,速下旨意,诛杀刁民乱民,以正纲纪!” 刘湛随即,又是嚎哭。 众人都看向刘湛。 有人兔死狐悲,有人皱眉,也隐隐生出担忧。 更有人意味深长,这里的都可谓是人精,他们知道,刘湛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先拿这个来试探一下陛下的反应,接下来,才端上正菜。 朱棣依旧看着低垂着头的张安世,看的眼睛都酸了,最后慢悠悠地道:“张卿。” 张安世这时才微微抬头道:“臣在。” 朱棣道:“刘卿说外头都是乱民和刁民,这些可是有的吗?” 张安世道:“陛下……臣……不确定。” “嗯?”朱棣慢条斯理地道:“如何不确定?” 张安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