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而后,刘观的眉头一皱,口里忍不住嘀咕道:“在江西的时候,老夫没得他们一文钱的好处,反而差点被他们拉去垫背。到了宫中,也没给老夫半分的好处,如今却又教老夫做挡箭牌?” 他唏嘘了一阵,甚是无言。 …… 张安世被罚了一日,很快满血复活,此时杨溥却来东宫觐见。 杨溥显然是专门为了张安世来的,当然,他同时也是詹事府的属官,本也可借着觐见太子的名义出入。 朱瞻基高坐,张安世陪坐一侧,杨溥所带来的,却是一个簿子。 簿子里都是表格。 记录下来的,乃是太平府的情况。 杨溥的表情凝重,他看着张安世,不发一言。 而张安世则低头看着各项的数据,脸色微微不悦。 “情况竟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各府县的数据或许会有出入,会有不准确的地方,可是铁路司这边的数目,却是实打实的,每个月运载的货物几何,一清二楚。可现在的情况,令人十分忧心,不只如此,从前与铁路司长期合作的不少商行,现在也不景气了。下官曾亲自去拜访了几个,不容乐观。” 张安世道:“这也不急,咱们恢复即可。” “可下官有一点担忧。”杨溥看着张安世,脸上是明显的忧色,此时沉吟着道。 张安世道:“这里并无外人,你但言无妨。” 杨溥想了想,便道:“下官认为,眼下百业萧条,乃是大势。可这大势的背后,却更像是有人在故意滋事搞鬼。现在太平府内部,有不少人煽风点火,闹得也颇厉害,现在本就人心纷乱,再加上有人故意如此,那便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张安世神色也不免认真了几分,道:“都是些什么人?” “读书人居多,可只些许读书人,或只是表象……” 张安世冷冷一笑,随即道:“他们现在是狗急跳墙,却想着索性反正逃不掉了,就来个玉石俱焚。” 杨溥点了点头便道:“都督这儿,只怕要早做打算才好。” 张安世微微低垂着头思索了一下,便道:“这个放心,我心里有数,跟我张安世玩,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分量。” 顿了顿,张安世又道:“我现在便去栖霞一趟。” 几个时辰之后,张安世便出现在了栖霞,陈礼、高祥、朱金人等,早已是望眼欲穿,他们一个个来见张安世,将这太平府的情况一一相告。 情况,确实有些不容乐观。 一方面,是第一次遭遇了危机,所以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另一方面,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的苗头,令他们担忧。 张安世大抵听过之后,视线对向一个人,道:“朱金……” “在。” 张安世沉着眉道:“现在起,所有钱庄,统统给我暂停几日业务,就说整顿。” 朱金大惊失色,急忙道:“都督。现在钱庄这儿……本就……情势不妙。若是再这般,只怕……非要闹出天大的乱子出来不可。” 张安世却是显得气定神闲,道:“就照着这么办,入他娘的,他们不是想乱吗?那就教他们知道厉害。” 朱金只觉得张安世有些疯,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张安世随即看向陈礼:“将街上的校尉都撤了,不要到处拿人。” 陈礼只是奇怪地看了张安世一眼,却是毫不犹豫地道:“遵命。” 张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