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四海之内,人神共愤!臣以为……应当将吴氏一并铲除,尤其对他们的门生故吏,也需严厉打击,如此……方可使天下安宁。” 朱棣背着手,口里道:“既如此……” 说着,朱棣边看向张安世道:“铲除吴家余党的事,就让礼部尚书刘观来主持,张卿,你们锦衣卫,还有东厂,以及暂驻于此的模范营,暂受刘观节制。” 张安世倒没有异议,只道:“臣遵旨。” 刘观很是感动的样子,哭得眼泪哗啦,边道:“陛下如此信重……臣……臣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朱棣大手一挥:“退下吧。” 刘观又哭,微微颤颤地站起身,流着泪转身离开。 这时候,张安世才微微皱眉道:“陛下,我瞧这刘观……” 张安世的话还没说完,朱棣就道:“水至清则无鱼,见多了徐奇这样的人,难道你不觉得,即便是刘观这厮,也是眉清目秀吗?” “啊……这……”张安世张着嘴老半天,却一时无言。 朱棣却道:“刘观资历深,乃三朝老臣,让他负责在此抄家杀人,是最好不过了。锦衣卫名为协助,却不必事事都请示他,要杀谁的脑袋,凑够了数,就报给他,让他签字画押签发令牌就是了。杀人的名,他来承担,朕的银子,还有砍人脑袋的事,厂卫来办即可。” 张安世微微张眸道:“陛下圣明,臣明白了。” 朱棣道:“刘观这样的人,就是该这样用的,这个老东西……” 朱棣冷哼一声,露出不喜之色,接着道:“如若不然,依此人的行径,朕早已诛杀他一百次了。可此人虽是劣迹斑斑,却有一样好处。” 张安世倒是好奇起来,便道:“不知是什么好处?” 朱棣淡淡道:“他能看清风向,却不是那种冥顽不宁之人。” 张安世不由得感慨地叹道:“这世上,能看清大势的,又有几人呢?此人能做到这一点,却也足够让人钦佩了。” 朱棣道:“今夜,你要辛苦一些,立即将这里的事交割一下。” 张安世有些奇怪。 朱棣继续看着张安世道:“明日清早,你就随驾,与朕一道,立即回京。” 张安世诧异道:“陛下,这么急?” 朱棣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朕在江西的事已走漏。这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度日如年,更不知会发生多少事!你要知道,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发生的事,都会随时引发京城的变动。就如京城的稍许变动,也会引发各州府的变动一样。” 说到这里,朱棣微微眯起眼睛来,阴沉着脸色道:“江右吴氏,影响力太大,朕不相信这吴氏没有在京城中布局,这里的敌人可怕,可在京城,潜伏在朕身边的敌人更可怕。” 张安世忙道:“臣明白了,臣这便进行交割。” 朱棣却又道:“留下一些可靠之人给朕追赃,朕可是……在这儿,被人骗了五百万两银子。” 张安世道:“陛下,不是两百五十万……” 话说到这里,见朱棣没好气的样子。 张安世骤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忙道:“陛下放心,臣让下头的人,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陛下的五百万两纹银给找回来。” 朱棣还算满意张安世的回答,于是道:“你忙吧,此地本是宁王的封地所在,朕还是初来此,倒想看看。” 南昌府城内的绳经塔,素有水火既济,坐镇江城之说。 当年陈友谅与朱元璋大战南昌,绳金塔毁于兵火之中,洪武元年开始,当地官府便开始了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