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立即派人将那该死的县令刘文新,速速拿下。该县县丞、主簿、县尉,也统统暂时拘押,等候处置。给老夫备轿,老夫要去医户们那看看。” “恩府……” 蹇义疲倦地闭了闭眼,叹息道:“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什么恩府?老夫不配做你的恩府,老夫连人都不算。” 他说罢,就要动身,却只觉得头晕目眩,摸着自己的额头,摇摇晃晃。 吴欢等人抢上前去,一把将蹇义搀扶住:“恩府先好好休憩,有什么事,先歇一歇再说。” 说罢,将蹇义搀着去廨舍的卧室。 蹇义突然眼睛微红,抖动着唇,喃喃道:“何至到这样的地步,何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啊……” 他痛苦地看向吴欢。 其他的幕友和本府的同知、推官、照磨等官,也纷纷来了,他们大抵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都是忐忑,此时苦劝:“蹇公,你且歇一歇吧。” 好不容易哄住了蹇义,众人才失魂落魄地出了廨舍。 现在这上上下下,早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那该死的刘文新。”众人对刘文新破口大骂:“他好死不死,为何要征姚师傅为医户?” “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会错,那铁券,蹇公已看过,都没有发现异常。” 同知范逸沉吟片刻,道:“刑部尚书金纯,即将会同三司来宁国府,查访姚师傅的下落,这该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吴欢道:“若事情揭发,恩府岂不是要遭殃?恩府在,我等尚还有前程,恩府若是遭罪,我等必受牵连。” “听闻金部堂乃蹇公故吏……” “可事情太大了。” “先捂着,想办法处理。” “那些医户……是什么情况?还有那些差役……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可能不少。” 话说到此处,众人又突然一阵沉默。 半晌后,同知范逸猛的眼眸一张:“这些人……不可留!” 众人七嘴八舌,显得有几分慌乱,人人失措。 这事终究是太大了,早已让他们平日里的气度,烟消云散。 可当大家听到这些人不可留的时候,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却是好像极有默契一般,人人开始三缄其口,大家都不作声了。 范逸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欢:“刘县尉还在府里吧,这是他们惹出来的事,让他们自己料理吧,你去告诉他,我等算不得什么大罪过,至多也不过是失察之罪,可他们若是追究,呵呵……” 吴欢明白了,点了点头。 此时,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到了这个时候,只能装聋作哑。 吴欢突然道:“诸位,有些事,也是万不得已,蹇公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断不可……教他陷于不忠不义之地啊。何况名教危亡,就在此时,我等俱为圣人门下,岂可等闲视之,还望大家伙儿,能够以苍生和名教为念……” 众人拱拱手:“说的是。” 众人在惊魂不定之下,总算是议定了。 与此同时。 刑部尚书金纯,所带的三司人员,浩浩荡荡的,转眼之间已出了京城。 这一次的声势很浩大。 有刑部尚书领衔,所以除了数百快吏,还有刑部诸官,再加上都察院右都御史,大理寺少卿,他们为显自己雷厉风行,所以不敢坐车轿,纷纷都骑马而行。 只可惜,骑马只是做样子,因为平日里诸官并不曾骑马,所以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反而不如坐轿和坐车快捷。 没办法,金纯只好让一部快吏先行一步,而自己则带人殿后。 眼看着,宁国府就在眼前,众人实在疲惫,主要是那马总是不听话,好像较劲似的,总是不肯听从驾驭。 尤其是大理寺少卿朱兴,因为年纪大,坐在马上气喘吁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脸色极差。 好不容易到了驿站,才知一日走了十几里。 可没办法,实在熬不住了,只好歇下。 而刚刚进入驿站。 当地驿丞还未出来相迎。 却已有一人,在此等候了。 “下官吴之詹,见过金部堂。” 吴之詹跪下,一脸肃穆。 他没有戴翅帽,也没有穿官服,而是纶巾儒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