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鼠疫,便是天大的功劳。” 张安世微微一笑:“区区寸功,不足挂齿。” 杨荣左右张望了一眼,却是点拨道:“陛下要去太庙祭告太祖高皇帝,难道威国公不知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这话还真是将张安世问倒了,张安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难道不是通知太祖高皇帝吗?” 杨荣又笑,一脸别具深意的样子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张安世却是不肯了,可不能够这样的,说一半留一半,想干嘛。 于是道:“杨公,还请赐教吧,你这话说一截,我睡不着。” 杨荣却又笑了笑:“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此等事,不能说,妄测帝心,是大忌。威国公还是自己想吧。” 这话说的张安世心里愈发的狐疑起来,心头就更加好奇起来了。 于是他觑见姚广孝恰好在前头走,便告别了杨荣。 他追上了姚广孝,道:“姚公,我想好啦,我要给你烧一个比你还大一圈的舍利出来。” 姚广孝吓了一跳:“威国公,贫僧年纪大了,方外之人,虽然有时对于生死的事,也有几分淡泊,可若是能寿终正寝,多活几年,贫僧……也绝无死念。” 张安世诧异道:“这是什么话,谁让你去死?” 姚广孝道:“你开出这么高的价码,依着你这锱铢必较的性子,这肯定是有危险的事要托付。” 张安世道:“姚公啊姚公,我视你为自己的至亲长辈,你这样想我?” 姚广孝可不吃他这一套,道:“你还是说一说,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吧。” 张安世便也不多啰嗦了,道:“方才陛下说要告祭太庙,是什么意思?” 姚广孝诧异道:“你竟也看出来了?” 这家伙平日也不笨呀,连这个也没看出来? 张安世很实在地道:“我没看出来,所以才问你。” 姚广孝便微微一笑道:“没看出来,为何要问?人不要自寻烦恼,好好地想着怎么将这鼠疫的事办好才要紧。” 张安世听罢,更是一头雾水了。 这怎么看着,其他人都懂,就他不懂? 见张安世一副想继续追问的样子,姚广孝率先道:“贫僧是不会告诉你的,不是因为你我之间,关系不够亲密,所以才隐瞒你什么。而是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死也不能说。你也别多想了。” 张安世禁不住叹口气道:“为何你们看得出来,我却看不出?真是怪哉,明明我比你们……” 姚广孝听罢,露出不屑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哼,你还嫩着呢,虽然你这小子平日里有许多突发奇想,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可你想的事,是怎么利用万物去解决问题。而贫僧穷尽一生,想的却是怎么去琢磨人。你别小看这些门道,人心比万物可要复杂得多。” 张安世倒是老实起来,道:“受教,受教,那下一次,烦请姚师傅教一教我。” “你不必学。”姚广孝很认真地告诫张安世道:“其实啊,人愚蠢一些好,愚蠢的人有福。贫僧绝没有诓你,如若不然,你看贫僧,算计了一辈子,可得来的是什么呢?名为陛下肱骨,却不得继续在空门之中,更不敢娶妻生子,也不敢封侯拜相,这……就是贫僧的代价。” 张安世道:“姚师傅的意思是……” 姚广孝道:“当天下人都知道,我姚广孝怀有帝王之术的时候,那么方才所言的东西,就和我姚广孝无缘了。似你这样,不去猜度人心,不学屠龙之术,现在岂不是快活无比?既掌锦衣卫,又可裂土分封,所以啊,凡事都有代价,你要向我学的那些东西,对你而言,代价是不可承受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