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已是户部右侍郎,等到陛下登基,便升任为户部尚书。陛下,夏公并非是破格提拔,能有今日,凭借的乃是自身的资历,他虽与蹇公相交莫逆,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将此等军机大事,火速传递给蹇公。” 朱棣的目光是越发的沉重,道:“那么……”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纯。 金纯脸色一变。 金纯立即道:“冤枉。” 张安世道:“金公,若是我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先是在吏部文选司做郎中,此后去了江西布政使司做右参政……等到陛下登基,蹇公极力地推荐你,你才从江西破格提拔入朝,成为了刑部尚书。” 可以说,金纯的升迁是极不正常的,他先是在吏部做一个寻常的官员,应该在那个时候起,就和蹇义结交,这在古代算是故吏。 此后,他去了江西做右参政,这右参政,其实就是布政使的左右手,又是地方官,其实地位并不显赫。 而恰恰是在他做右参政期间,那个时候的朝廷,被建文帝的几个宠臣所把持,便连蹇义也已靠边站了。 可等到朱棣登基,蹇义水涨船高,金纯立即扶摇直上。 要知道,从地方官入朝,就已经是难上加难,而入朝之后,迅速被破格提拔到了刑部尚书的高位,绝对算是大开眼界了。 若是没有蹇义的极力推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一些关系就是如此,蹇义若是出了事,文渊阁的学士们,自然没有多大关系,谁做吏部尚书都一样。 而夏原吉也没关系,夏原吉资历深厚,自身也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某种意义来说,是皇帝需要他做这个户部尚书,才可更好地处理朝廷的许多问题。 至于金忠,就更不必说了,皇帝在,他就在,作为朱棣肱骨,任谁是吏部尚书,都和他没关系。 可金纯却不一样,这个从前的吏部郎官,江西的参政,虽是贵为刑部尚书,实则却是毫无根基的。 无论是资历,还是其他方面,较之其他的尚书,都远远不如,甚至皇帝对他的印象,也不甚深刻,他所能凭借的,就是蹇义,蹇义的门生故吏,就是他的门生故吏,蹇义的支持,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朱棣顿时大怒道:“看来非要彻查不可,是吗?是否要朕立即命人去汝家中,查一查底细?” 金纯听罢,面如死灰。如张安世所言,这等事,只要顺藤摸瓜,就没有查不出来的,到时辩无可辩……那就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他慌忙拜下叩首,沉痛地道:“臣……臣……区区布衣,蒙陛下厚爱,得赐如此高位,臣……有万死之罪,昨日……臣确实给蹇公传书,并非是臣有私心,只是……觉得兹事体大,蹇公乃吏部天官,自当知情。臣……臣……” 这金纯的脸色,愈发的惨然,只是不断地叩首,口称万死。 朱棣神色大变,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金纯,露出狰狞之色:“朕一再嘱咐,尔竟还敢铤而走险,居心如此险恶,其罪当诛。” 金纯便只好继续叩首:“是,臣有万死之罪。” 朱棣道:“你传书给了蹇义,而蹇义却将消息送出……” “不……”金纯连忙道:“陛下,蹇公……蹇公乃是君子,处事向来谨慎,行事周密,若是传出了消息,这定不是蹇公所为……或许是臣行事不周,这才……这才导致消息在中途泄露,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千错万错,尽在臣身,今臣身居庙堂……” 他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这怪不得蹇公……” 朱棣恶狠狠地瞪着金纯。 金纯此时,还想力保蹇义。 众人看着金纯,都不禁唏嘘。 蹇义与金纯的关系,确实远远超出寻常人的情谊,当初蹇义被建文排挤,金纯便作为蹇义的心腹,直接被打发去了江西做右参政。而一旦蹇义重新站在了庙堂上,几乎也动用了所有的手段,力保金纯入朝。 这等关系,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朱棣冷着脸道:“泄露军机,该如何处置?”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