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纳不少的百姓,百姓们平日里闲着无事,给他们看看热闹也好,也好趁此震慑宵小之徒。” 朱棣此时的心情不错,立马道:“朕准啦,此等小事,不必报朕,知会亦失哈即可。” 张安世道:“陛下知人善任……” 朱棣打断他:“再夸下去,朕要成精啦!好了,好了,那张兴元等人……也该让他们尝一尝朕的厉害了。” 说着,姚广孝三人便向朱棣告辞。 等三人一并出了武楼。 姚广孝乐呵呵地看着张安世道:“安南侯啊,你说……人可以烧出蹴鞠那样大的舍利来,这蹴鞠大的舍利,也可烧出七色吗?” 张安世豪爽地道:“莫说是气色,就算是透明得跟镜子似的也能烧,就看姚师傅喜欢什么款式了。” 姚广孝大受震撼,随即就道:“能不能先烧一烧别人,贫僧先看看效果。” 第205章 赶尽杀绝 有时候张安世不得不佩服姚广孝。 你别看他是佛门子弟,但是他又不像其他和尚那样迂腐。 一旦让他见证了烧舍利的技术。 这姚广孝便绝不会对这玩意产生反感,非但如此,还会滋生好奇心。 一切事物,都是可以利用的,只要能为他所用,他都来者不拒。 可你要说他是个假和尚。 他偏又真的笃信佛祖,即便是立下这样的大功劳,也能愉快地做他的和尚,大抵还能遵从一个和尚的初心。 对于这样的人,张安世的评价往往是……变态。 当然,面对姚广孝,张安世是保持着谦卑和耐心的。 因为张安世无法预知得罪他老人家的后果,毕竟人家和尚是兼职,整人才是专业。 此时,张安世道:“这个……这个……咋试?” “以后有和尚死了,贫僧便知会你。”姚广孝微笑着道:“当然……此事要秘而不宣,贫僧要做那个最大的。” 张安世悻悻然道:“好好好,一切依姚师傅便是。” 姚广孝此时很是感慨地道:“那样大的舍利,不成佛也要成佛了,真不知成佛是什么滋味。” 金忠跟在后头,不发一言。 姚广孝此时倒也想起了金忠,回头笑着对金忠道:“金公为何不言?” 金忠道:“老夫与你们格格不入。” 金忠大抵……是个正直的人。 他和姚广孝一样,都是一种极矛盾的人,这金忠当年,是算命出身的,给人算命测字混饭吃,三教九流之辈。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发迹之后,肯定是沉溺于享乐吧。 可他不,他是真正的一贫如洗,不贪恋任何财货,正儿八经的家徒四壁,以至于在历史上,他的丧事,都是皇帝亲自下旨让地方官帮忙办的,如若不然,可能连丧事都不能体面。 不只如此,但凡有什么功劳,他往往都推给别人,自己不愿去领什么功劳,可若是遇到了不平的事,他便一定会跳出来,当着皇帝的面反对。 这种反对,并不是士林中那种标准的邀直取名这样简单,因为他维护的对象,并非是读书人这个群体,却多是三教九流之辈。 姚广孝没有因为金忠此时的‘胡言’而生气,反而语重心长地道:“金公啊,做人要洒脱一点,想开一些,放下执念,才可圆满。你就是心事太多了,这才自添烦恼。” 金忠道:“老夫还活着,若不烦恼,等将来进了棺材,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反而可怕。” 姚广孝道:“安南侯,以后他若是过世,你也给他烧个舍利,要通体漆黑的。” “你……”金忠张口要骂。 姚广孝便嘀咕道:“你看,他就是想不开,执念太重,什么都要计较,难,太难啦。安南侯,贫僧欣赏你。” “啊……”张安世脸都黑了,他不希望得到姚广孝的欣赏,毕竟这种欣赏,总让他有一种好像跟屎壳郎在一起,臭味相投的感觉。 姚广孝却是定定地看着他道:“方才金公的话,你听了吗?” “听了。”张安世道。 姚广孝:“他那一套皇帝论,是他大半辈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