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而你的一家老小,其实也没花多少钱,区区八九万两而已,这八九万两银子……比你想破脑袋,费尽脑汁,想出多少个阴谋诡计,效果都要强上一百一千倍。” 张兴元身躯颤抖着,他面色苍白,脸开始扭曲,眼里露出不甘和愤恨。 张安世笑着道:“我知道你时日无多,却性子倔强,绝不肯和陛下与我合作,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你可以坦然的面对失败,可他们……” 张安世手指着张兴元的亲族:“可是他们……却无法做到像你这样啊,所以……我不会对你动刑,也不会杀死你,而是要将你保护的好好的,给你好衣穿,给你好饭吃,将你养的白白胖胖,可是……你的亲族,我要教你的一家老小,每日让他们在你面前遭受酷刑,你想来也清楚,在这方面,咱们大明的锦衣卫……手段并不在你们之下的吧。” 殿中传出嚎哭,这张兴元的母亲和妻儿们哭作一团。 张兴元露出惨然之色,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然后……便拼命咳嗽…… 一口口带血的吐沫从他嘴角溢出来,他最终面色惨然的道:“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吗?” 张安世道:“可以。” 张兴元道:“哎……那就希望安南侯……可以言而有信吧。” 张安世道:“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 张兴元沮丧的点点头:“不错,也只好如此了。我愿意交出所有我所知的名录,还有我们张家……在山东、北平一带藏匿的……财物……只求你能够说到做到……对我的亲族……下手痛快一些。” 张安世看一眼朱棣。 朱棣这时终于开口:“朕准了!” 有人给张兴元松绑,取来笔墨纸砚。 张兴元是聪明人,其实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当下微微颤颤的提笔,开始写出一个个的名字,而后……又记下所有财物的位置。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他搁笔:“都在这上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你们可以痛痛快快的折磨我几日,至于我的亲族……” 张安世道:“你可以再想一想……还有没有遗漏。” 张兴元脸色惨然,宛如一个活死人一般,他摇头苦笑:“我虽败了,可对自己的记忆倒是颇有几分信心。” 张安世取过了纸,送到朱棣面前。 朱棣看也不看,直接将纸交给亦失哈,只淡淡道:“抄录几份,送锦衣卫北镇抚司和内千户所,拿人……名录上的人,一个都不要漏了……” 说着……他又补上去:“祸不及亲族,就不要牵涉太大了,只拿三代血亲。” 亦失哈道:“陛下宽仁,那么……奴婢这就去了。” 朱棣颔首,此时……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张安世,露出满意之色。 “陛下,这些人……” 朱棣道:“先拿下……过几日,随其他乱党,统统诛杀吧,此等人,当然一个都不能留……不过,居然朕已许诺,会给他的亲族一个痛快,朕说话是算数的。” 张安世道:“臣本来还想诈他一手,没想到陛下如此言而有信,一诺千金,真令臣钦佩的……” 朱棣摆摆手:“别来这一套,你打击逆党,已是耗费了不少心神了,此时还有闲心管顾这个?” 张安世讪讪道:“习惯了,习惯了。” 当下,张兴元和亲族统统被押下去,自然又是一阵哀嚎和痛哭。 这声音甚是刺耳,可朱棣却是不为所动。 等张兴元被押走。 朱棣又道:“他的亲族,固然要给痛快,可是这个张兴元,却不能教他舒服的死去,朕要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棣露出了残忍的一面,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安世道:“既如此,那么……臣就将他送诏狱?” 朱棣点头:“你不擅酷刑,而且也委实不必如此,干这样的事,难免要有损阴德,让纪纲这样的人去办即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