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们都靠得住的。” 却没有再说什么,朱棣便直接摆驾回宫了。 张安世只觉得朱棣留下的话,很是诡异,就好像……这话里头藏着什么一样。 论起来,这么大的案子,只靠几个大聪明,确实人手有些不够用,朱金那边,倒是有许多的眼线,可他们也只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 张安世思量再三,决定等等再说。 紧接着,有书吏来,取了抄录下来的审问记录,送到张安世这边。 张安世细细地看过,像是喃喃自语地道:“这些问答里,可是大有玄机,足够挖出背后的真凶了。” 张安世想了想,便提笔在这笔录后头,做了一些记录,随后又写了一张便条,对这书吏道:“交给朱金,让他交代下去,从现在开始,关注这个方向。” …… 夫子庙处的宅邸里。 那一处小厅,依旧还是静寂无声,只是此间的主人,却是气定神闲地捧着一部书,细细地品读。 他看的极认真,聚精会神。 此时,有人蹑手蹑地来,低声道:“打探到了,人还在栖霞……而且这几日,锦衣卫已四处出动了,老爷……我们要不撤吧。” 这人抬头,平静地道:“走?为何要走?” “只怕……” “放心,陈文俊知道的并不多,这个时候……就更不能慌,天塌不下来。” “这……”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是依旧毫发无损吗?唯一让人刮目相看的,倒是那个张安世!可惜了,倘若不是各为其主,老夫还真想与其结交一二。还有……陛下今日又去了栖霞,十之八九,是去见那陈文俊了……” “啊……是宫里传出的消息?” “哪里传出的消息,你不必管,可惜这朱棣去的匆忙,老夫准备不足,不然的话,在必经之地上设伏,说不准……” 这人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道:“还有……锦衣卫那边,不必天天盯着了,他们现在……坏不了什么事……这纪纲……已是自身难保,依我看……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是。” “陈文俊的家人都被拿了?” “是,三族之人,无一幸免。” “哎……这是前车之鉴啊,要让下头的人,都谨慎一些。” “是。” “那一笔财富……没有泄露吧?” “没有……陈文俊并不知这件事……” “这就好。”这人放下了书卷,才又道:“这才是将来取天下的本钱……这几日,闭门谢客吧,真可惜啊,若不是最近风声紧,老夫还真想和吏部蹇义好好地喝喝茶。也罢,现在不是附庸风雅的时候,你去吧……” 他喃喃道着,又翘着脚,捧起了书卷,细细品读,如痴如醉。 …… “卑下陈礼,见过安南侯。” 一个锦衣卫千户,匆匆地抵达了栖霞。 他进入大堂的时候,毕恭毕敬,居然没有行军礼,而是直接拜下,叩首道:“请安南侯驱策。” 张安世也没想到,陛下那边下了一道口谕,这个千户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不只这样……而且态度还如此的好。 要知道……换做是以前,锦衣卫虽然不招惹张安世,但绝不愿和张安世牵涉什么关系,只有敬而远之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