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睦,臣妾也就能放下一百个心了,为人父母的,亲见兄弟相争,真如锥心之痛。” 朱棣叹了口气道:“是啊,朕已打算命朱高煦镇守木邦了,这小子不甘寂寞,那就让他折腾去吧。” 徐皇后忍不住道:“常年在外,会不会有危险?臣妾听闻那里瘴气重……” 朱棣笑了笑:“咱们朱家的人,谁没有犯险呢?不说太祖高皇帝,单说朕,还有那个逆子,当初靖难的时候,难道不是九死一生?这算得了什么。” 说着,朱棣落座,似乎想到了什么,感慨道:“朕不担心子孙们犯嫌,倒是担心……那些个子孙们,忘了咱们朱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当真以为自己如何的金贵。生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指望着,靠那些所谓四书五经,去治天下。建文不就是最大的教训吗?此等人有什么用?” 徐皇后听罢,似觉有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 失魂落魄的王宁,也打道回府。 此时……消息已传出来了。 两个儿子,一个王素,一个王锦,皆是脸色惨然地将父亲迎到了正堂。 王宁的父亲王太公,已老泪纵横。 此时,只见厅中已预备了一大桌的酒菜,却没有人有心思动筷。 两个儿子跪下,只是哭。 王宁坐在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父亲,这都是平日里,您喜欢吃的菜肴……还有这酒……”长子王素哭啼啼地道。 王宁看着两个儿子,再看看一旁的老父。 他无心动筷子:“你们的母亲,还在宫中……她不会放弃我的,一定会想办法……” 王太公和两个儿子都没接茬。 就在此时,管事的如丧考妣的进来,道:“侯爷,侯爷……棺材已送到了。” 王太公带着哭腔道:“是上好的料子吗?” “是……本是说要订制,好在前些日子,有人订制之后突然又不要了,留了一副好棺椁,这不是巧了吗?” 王太公拍拍王宁的肩:“儿啊,你吃好喝好。” 王宁打了个冷颤:“方才宫中已经来人了?说了什么没有,父亲,儿子觉得……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王太公苦笑:“儿啊,你是我的亲儿,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陛下宽仁,总算没有株连到我们王家,你还有什么不如意呢?快吃吧,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王宁大悲,看向自己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也泣不成声,跪在地上,王素道:“爹,别耽搁了,若是宫中改了主意,再有旨意来,知道爹没死,那可能要祸及整个王家的啊,爹……您得为我们王家想一想。” 王宁听罢,更是大悲,放声哭起来:“我是驸马……” 王太公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站起来,厉声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么大的罪,陛下已是格外开恩,你到现在还不死,在此犹豫不定,奏报上去,陛下龙颜震怒,难道你还要教两个孙儿也给你陪葬吗?来人,快喂他吃,让他多喝一点酒,早早送他上路。” 说着,王太公又哭起来:“儿啊,你看看这两孙儿多孝顺,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啊,要死快死,不要啰唆。” 两个儿子见状,也怕夜长梦多,便一齐上前,给王宁灌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