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三人轻车熟路地关进去。 丘松第一个倒下,开始掀起衣来露出自己的肚腩,开始拍打敲击肚皮。 朱勇和张軏躲在一边,低声商议:“不知大哥如何了,陛下心眼这么小,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啊,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陛下居然还不放过我们,这下惨了,大哥指不定在受什么折磨呢,可怜的大哥。” 二人沮丧着,闷闷不乐地蹲在囚笼的角落里。 到了正午。 突然有人开了锁。 牢头笑眯眯地道:“三位公子,这个……这个……该出去了。” “出去?这才刚来,咋就出去了,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牢头笑容没了,顿时一副要哭的样子:“小的怎么不懂规矩,可这规矩,是人家定的啊。” “哼!”丘松生气了:“我肚皮还没晒够。” “三位小祖宗,赶紧的吧,外头还有人等着呢。” 好不容易的,牢头终于将三人送了出去。 而在这刑部大牢的外头,却有一个宦官在此驻足等候。 此人正是邓健。 朱勇是认得邓健的,眼中猛地一张,立即道:“邓公公,俺大哥如何了?” 邓健嬉皮笑脸地道:“你说承恩伯?噢,他好的很,陛下还给他准备了一门好亲事呢。魏国公之女……徐静怡……” 张軏和朱勇听了,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地道:“呀,是漂亮的静怡妹子。” 只有丘松,不为所动,一脸的平淡无波。 邓健道:“奴婢就是奉了承恩伯的吩咐来,有一件事,交你们办。他说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有你们三个义薄云天,最是信得过。” 说罢,邓健从袖里取出一份舆图来:“你们照着这舆图,去寻一个人,这件事必须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说,你们三人只怕不够,可以借助家中的亲兵,不过也不必太多人,带十几人即可,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朱勇眼前已经一亮,接过了舆图,一看:“这样远?” 邓健微笑。 张軏却是兴冲冲地道:“就是要远才好,在这南京城淡出鸟来了。” 只有丘松愣愣的继续不吭声。 “你告诉大哥,教他放一百个心,京城三凶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朱勇拍胸脯保证。 邓健又取出一个锦囊,继续交代:“这里头,还记着一些东西,只你们三人可以在路上看。” 朱勇接过,他很激动,居然还有锦囊,简直就是仪式感满满。 此时他仿佛即将远征的大将,脸上因为激动而充血,红彤彤的。 …… 此时的张安世,可谓是百无聊赖。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宫去。 可眼下……偏殿里还有一个小姑娘需要他照顾。 当然,也谈不上是照顾,因为小姑娘的生活起居,包括了上药和换药,其实都和他无关,他只是留在这里,防备万一用的。 太医院也有两个太医来帮忙。 张安世便问他们:“几位太医看着面生,我记得有一个许太医,怎么没来?” 那太医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张安世。 同行是冤家啊。 太医道:“许太医现在下不了床。” “呀,他也病了?” “某种程度而言,确实如此。” “染了风寒吗?” “挨了拳头。” 张安世便索性不问了,一听就不是好事。 徐静怡醒着的时候,这偏殿里便如一场默剧。 徐静怡只躺着不吭声。 宦官们和嬷嬷们也蹑手蹑脚地照料。 太医们躲在外头,不得召唤,不能进入。 张安世也没什么好说的。 处于这默剧之中,张安世受不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