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安世又道:“你一直在这里等?为什么不去找我?你家主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四处搜寻我,应该也不难吧。” 护卫沉默了一下,道:“我家老爷只命我在此等候。”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看来老兄也想见我了,哎……我也很怀念他,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凋零,只剩他这老家伙了。” 护卫脸抽了抽,没说话。 很快,一辆马车过来。 张安世还在念念有词:“你说别人家的护卫,都是那种一看就很凶狠的样子,大大咧咧,你为啥总是沉默不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护卫这样做是没有前途的,换作是我,就捋起袖子来,把自己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露出来,再见人都瞪着眼,一副很凶残的模样,走在大街上,人见人怕。如此一来,大家一见你就晓得你一定是个高人,走到哪里,人家不要给你长工钱?” “护卫还需要有一个技能,就是要善于和人沟通,你别小看做跟班,这里头有大学问呢,你半天不憋出来一个屁,怎么教人晓得老兄的威名?” 张安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可护卫却依旧抿着唇,惜字如金。 这让张安世很气馁,乖乖地登上了车。 这一次又出了城,马车来到了河畔边,就停了下来,只是并没有见到那位老兄的身影。 那护卫只告诉张安世,让他在此耐心等候,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张安世百无聊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耐心消磨干净,正要发火,远处,却见有人骑着一匹通体通红的骏马疾驰而来。 不是那老兄是谁? 朱棣到了张安世的面前,翻身下马,今日不知是什么原因,朱棣兴高采烈的样子,见到了张安世,尤其的亲近。 “来……郭得甘,看看这匹马,如何?” 张安世不高兴的心情,总算在朱棣的话语里转移了注意力。 打量着马,他懵逼地摇头:“这马咋了?” “哎呀,这可是一匹好马,你晓得不晓得,为了寻访这么一匹马,可是我走了十几处塞北的马场精挑细选来的,全天下不敢说万中无一,却也绝对称得上是千里驹。” 张安世啧啧地道:“不错,不错。” “送你了。”朱棣大气地道:“这是我至爱之物,当今日的见面礼。” 张安世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要。” “为何?”朱棣有点糊涂。 张安世叹息道:“虽说这是你的心头好,可我不喜欢马呀,再说这马越厉害,我越骑不得啊!我喜欢骑温顺的驽马,或者驴子和骡子也成。” 朱棣:“……” 朱棣有点懵了,说实话,他以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人可以拒绝宝马的诱惑。 张安世叹口气道:“其实……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用送马也可以,折现便好,现在我正好有点穷,手头紧。” 朱棣瞳孔收缩:“手头紧?那我的银子呢,当初不是给了你三万两银子?” “啊……这个,说到了银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老兄,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我的大股东,我还不知你名讳呢?” “不,我们先将银子的事说清楚。”朱棣这时候有些急了。 这才几天啊,送了这家伙三万两现银,口口声声说要带他发财的,可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