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干笑道:“总有些人满口喷粪,实在是该杀!” 原来当张顺听到对自个造谣中伤之词的同时,李三娘、红娘子一干人等也同样听到了这些言辞。 只是女性和男性的关注度截然不同。 张顺关注点是这些人如何辱骂自己,而诸婆娘则关注的是自己如何被辱骂。 别的辞倒还罢了,独那“老母猪”一句,实在让人不能忍。 特别是诸女之中,张凤仪年纪最大,可不正应了“老母猪泻火”那句? “不成,我得安排下去!”张凤仪银牙咬碎,恼羞成怒道,“不把这厮揪出来,嘴都给他打烂了,我夜不能寐!” 你夜不能寐,怕不是想男人了吧? 红娘子闻言看了她一眼,不由暗自腹谤道。 “哈哈,老母猪,亏得你想得出来!”内阁次辅张至发指着侯恂,开怀大笑起来。 “一点小伎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侯恂自谦的一笑,心情却是舒畅了三分。 你道为何? 原来这北方虽然不如江南那般广蓄奴仆,但是世上总有例外,而归德府侯家就是这个例外。 这侯恂不仅与东林党人邹元标、梅之焕、郑三俊等人为善,亦在归德府城十里外建有“南园”一座,其中蓄有奴仆数百。 张顺这废奴令一出,也等于掘了他侯家的根基,故而他也极为愤恨,这才骂出如此狠毒之辞。 阁臣贺逢圣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侯尚书何必自谦?此言之犀利,如刀似剑,真真是杀人不见血也!” “兵法云,将勇伐其智,将智伐其情。昔日霸王勇不可当,天下无对,仍败于高祖之手者,智情不及也。” “今之‘舜王’,即昔之霸王也。其内蓄女子,外不能用智谋之士,终必为我所败。” “此‘老母猪’一词一出,彼辈必急。彼辈一急,定然急促张慎言。” “那张慎言哪里有闲心与她?如此以来,内外相疑,其政必乱,到时候为我所趁矣!” 原来恶毒攻击张顺之词,有部分便出自于这一干人之手。 相对于其他人只是无能暴怒,发泄情绪而言,张至发一干人等散布这些谣言则是一个有计划有目的的行为。 经过这些人长时间的观察以后,他们发现张顺出身微寒,无有兄弟族人可依,唯有依赖家中那一群婆娘和以张慎言为首的文武将领。 当张顺在京之时,一切都围绕他运转,自然无虞。 如今张顺一离开京师,朝中诸事皆委以张慎言,这就有了让这些人可乘之机。 依照他们的心思,这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一旦被激怒了,定然会不依不饶,闹将起来。 到时候,张慎言一个处置不当,两者之间就会内讧起来。 如此以来,你张顺是继续坐镇南京,还是赶回北京处理内讧? “妙,妙,实在是妙啊!”其他人一听,不由纷纷笑了起来,“这样既支援了江南,又引发了‘顺贼’内讧,可谓是一石二鸟!” 然而,就在众人欢欣鼓舞之际,却没有看到守在门外的仆人,突然目光闪烁起来。 “宋先生,如今谣言纷纷,人心惶惶,不知何以教我?”就在张至发一干人等心怀叵测之际,张慎言也请来了宋献策,共同商议对策。 “此事易耳!”不意宋献策却笑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愚夫蠢妇之辈,好谣言而远其实,待我再编几首谣言,广而告之,其不攻自破!” “啊,还编谣言?”张慎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献策。 “对啊,这一招叫做以谣制谣!”宋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