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就在恭顺王孔有德旧部线国安、马雄和全节三人带领人马追杀洪太之际,那固山额真篇古眼见矾山堡内乱作一团,哪敢再守? 不过,若是想逃,却也非易事儿。 原来这矾山堡为了便于防守,只设了东西二门。 而西门正临涿水,急切之间士卒难以涉渡,故而如今后金出城之途,唯有东门一处。 那篇古连忙一边命令士卒抵御义军的进攻,一边亲自带领麾下精锐下了城墙,前往朱家庄去接那洪太。 然而,当他刚刚赶到朱家庄跟前胡同的时候,只见胡同里正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而胡同的地上及两侧墙壁上,早被鲜血染的一片黑红。 “不好!”那篇古心里不由一个咯噔,连忙向朱家庄赶去。 就在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朱家庄门口的时候,不意看到了一个熟人,正巴牙喇营甲喇章京伊尔登。 不过,如今的伊尔登早已经身首异处,只剩下一身穿着华丽的铠甲的无头尸。 “快,快看看还也没有活口!”篇古见了眼皮一跳,不由连忙下令道。 这伊尔登乃是镶黄旗人氏,此担任镶白旗固山额真,不但地位尊崇,而且深受洪太信任,故而才被洪太留在身边充当巴牙喇营甲喇章京。 不曾想,今日这巴牙喇营甲喇章京都战死了,也不知那洪太身家性命如何。 “将军,发现了两个尚未断气之人!”就在这时,早有士卒前来汇报道。 “哦?待我前去看看!”那篇古闻言精神一震,不由连忙下令道。 不多时,那篇古来到了两个身受重伤的士卒面前,只见他们出的起多,进的气少,眼见不活了。 他连忙开口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陛下怎么样了?” “汉……汉人作乱,陛……陛下往城外逃……去了!”那士卒艰难地回应道。 “好,快随我来!”那篇古闻言大吃一惊,也顾不上这两个重伤的士卒,连忙向矾山堡东门赶去。 而此时此刻,“大清国皇帝”洪太与范文程一干人正被线国安、马雄和全节三人率领千余士卒团团围住,走不得脱。 原来这线国安三人不愧是一棒出色的二五仔,眼见洪太已逃,三人不由计较道:“这矾山堡只有东西二门。” “西门临水,又无投靠之处,唯有东门门外地形平坦,又可逃往蚩尤寨,定是那洪太老贼必经之路。” “我等三人只管带领人马,埋伏于此,若是擒了、杀了此贼,怕不是能捞个封王之赏!” 三人计较一定,也不管那洪太逃向何处,只管率领千余士卒出了矾山堡,埋伏在东门门外。 那洪太聪明一世,懵懂一时,逃出生天以后,连忙收拢了巴牙喇营精锐三五百人,然后簇拥着就往蚩尤寨逃去。 哪曾想,众人刚刚出了矾山堡东门,只听得一声炮响,顿时就被线国安、马雄和全节一干人等围了上来。 那洪太麾下巴牙喇营固然精锐,奈何这两日连战连败,士气低落,再加上骤然遇袭,更是猝不及防,哪里打得过线国安一干人等? 那洪太看了看正在城中乱作一团的数万大军,再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汉军”,不由绝望至极道:“谁能救我,谁能救我!” “陛下勿忧,微臣来也!”就这洪太六神无主之际,突然只听见有人暴喝一声,随即率领三千骑兵冲杀而来。 那线国安、马雄和全节见状大吃一惊,哪里抵挡得住? 顿时,被其一阵冲杀,杀散了军阵,线国安好、马雄和全节三人眼见抵挡不住,只得恋恋不舍的望了洪太一眼,这才退回了矾山堡之中。 “拜图音,今日若非你前来救驾,恐怕朕已驾崩矣!”洪太看了正在疾驰而来,身着黄色带红边铠甲的将领,不由感慨道。 “陛下,此乃臣之本分!”那拜图音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