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但是要想让他们和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那是万万不能的。 张三百当然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他毫不在乎。 这世上有黑就有白,有仁义就有残暴。 张顺身为一方之主,面对的是各种各样没有底线的敌人,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故而如果想让他维持住仁义的形象,必须有人替他干一些“脏活”。 虽然张顺从来没有这种心思,但是张三百对此早已经心知肚明。 他不由对着太原方向暗暗道:“妹夫啊妹夫,你不方便做的事儿,由我来做;你不方便杀得人,由我来杀。” “你就好好做你那仁义的舜王,我就来当我那个残暴的将军。” “只是希望你不要假仁假义,回头做下那过河拆桥的勾当才好。” 不多时,“老弱”也处理完毕,张三百亲自一一验过了,这才下令道:“张天琳、蔺养成两营昨夜出力最多,士卒疲惫,不利疾行,且留守汾州。” “以张天琳为首,驻守主城,蔺养成为辅,驻守东关城,其余三关视兵力多寡,自行分配。” “其余人等,即刻与我调转马头向东,迎战东虏兵。” 随着张三百一声令下,汾州城附近的义军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一次东征,张三百除了本部标营以外,手底下还有蔺养成、官抚民两员将领。 随后,张顺为了应对阿济格部,又把北上准备支援太原的张天琳、党守素、张汝魁、陈继泰、王升、张鼎、卢象观、李万庆八营人马全部交付与他。 而就在这八加三拢共十一营人马之中,张鼎驻祁县、党守素驻平遥、王升驻介休、卢象观驻灵石,陈继泰和张大受部留守的两千士卒驻霍州,张汝魁一部驻守孝义。 而剩下的张天琳、蔺养成、官抚民和李万庆四部则和张三百一起围攻汾州府。 话说那张三百离了汾州,当天下午便赶到了孝义。 孝义县位于太原盆地西南隅、吕梁山脉中段东麓,北接汾阳,南接灵石,东于介休隔河相望。按照双方当前形势而言,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怎么样,形势怎么样了?”张三百见孝义依旧在张汝魁手中,松了口气之余,劈头便问道。 “东虏占了介休城,又借机南下攻打灵石。”张汝魁闻言连忙汇报道。 “不过,为溃退到灵石口的王升部所阻,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另外,早上大靳庄王氏遣使来报,声称遭到了东虏的围攻,至今情况不明。” “王氏?”张三百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由疑惑地问道。 “嗯,据闻范、王、冀、侯四家为介休巨贾,富甲一方。”张汝魁不由解释道,“估计鞑子贪图财货,故而攻杀……” “不对!”张三百心中一动,不由摇了摇头道,“哪怕鞑子如何贪鄙,也不应该在我境内如此行事。” 如果是义军一触即溃,不堪一击,或许阿济格会狂妄自负,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如今其部在太原城外为舜王所败,迫不得已南下,岂会如此自负自大? “对了,那打开城门的范氏商贾,是不是就是这四家之一?”张三百沉吟了一下,不由开口问道。 “张帅明鉴,正是这家范氏!”那张汝魁闻言连忙应了一声,随即又邀功道。 “对了,自得了东虏南下的情报以后,末将早已经把汾河两岸的船只搜罗了七七八八,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