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病人硬抗。 如果病人抗不过,就会引发败血症、脓毒血症之类的并发症。 这王肇生如今心悸、眩晕而又呼吸急促,已经是典型的并发症,若是不能得到及时救治,距离命丧黄泉也不过一步之遥。 那杨文岳哪里知道那冀南兵备道王肇生好死不死,就要在关键时刻“下线”。 他出来府衙,连忙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南角。 他登上城墙一看,只见原本雄伟的潞安府城正缺了一角,连忙开口问道:“如何?” “启奏抚军,暂时还不妨事。贼人方才冲了两波,都被大家打了下去。”有个头目模样的将领连忙上前汇报道。 “好,大家好好干,回头本抚为你们请功!”杨文岳连忙画了一个大饼出来,让大家伙先“充充饥”。 “抚军,如今贼人坏了城墙,定然会不断冲击!”那将领犹豫了一下,不由建言道。 “还请抚军多调集将士、火炮防守,以便将士们连夜修城!” “这……这样吧,再调集十门火炮和五百米士卒过来,你们务必给我守严实了!”杨文岳迟疑了片刻,这才点头道。 “抚军?”那人明显有点嫌少,不由想开口再讨要一些。 不意杨文岳皱了皱眉头,喝道:“如何用兵,本抚自有计较,汝休要多言!” 那人吃了杨文岳这一喝,自知所请难成,只好讪讪而退。 左右幕僚不由奇怪道:“抚军,如今官兵人手虽然不甚多,大体也有五千人马。如今城西北角损坏,奈何如此吝啬也?” 杨文岳这才开口解释道:“‘顺贼’狡诈,既然今日能猛攻西南角,焉知今晚不会偷袭东北角耶?” 众人闻言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您说,‘顺贼’今晚准备偷城?” “对,那‘顺贼’人数本就多于我军,不意久不能下,竟然又从别处调动两营人马夹击我军,其志在必得可知矣!”杨文岳不由冷笑道。 “只是灵沁古道崎岖难行,车辆不通,想必贼子今日依旧是人多炮少,难耐我何。” “故而才出此下策,玩一手‘声东击西’的把戏。诸位勿忧,且看本抚今晚为诸位颇贼!” 明军这些日子被义军围困的难守,连续压抑了一个正月,终于云开见月明。 于是众幕僚不由纷纷笑道:“若真是如此,明晨我等共为抚军庆功!” 那杨文岳计议已定,当晚便调遣了两千卒埋伏在潞安府东北。 其他东南西北四门各分五百兵马,作为日常守备之用。 剩余千余人马,则一半分给城西南角,以加强防御,最后五百则留作奇兵,以备非常。 诸事皆备,当晚果然“顺贼”连番骚扰进攻已经损坏的城西南角,做出一副势在必得模样。 那城西南角守军生怕有失,求援信使接二连三不绝,只是一味催促。 杨文岳巍然不动,只是对左右道:“欲成大事者,非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野而目不瞬’的定力,方能成事。” 如此熬了半夜,一直等到亥时,城东北不曾有动静! 等到子时,依旧亦不曾有动静! 一直等到丑时,还依然不曾有动静! 这下子山西巡抚杨文岳有点坐不住了,难道本抚猜错了不成,城外怎会如此安静? 结果就这杨文岳打算下令把士卒撤回去的时候,只听见城东北角一声炮响,随即响起了厮杀声。 成了?杨文岳不由又惊又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