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喊我茂之就成!”李信面不改色心不跳应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道,“也许这就是命吧!” “当初父母赐我智贤二字,希望我既智且贤。结果没想到如今竟然身居七品知县,真是时也命也,倒是让军门见笑了!” 那朱大典也觉得有趣,闻言不由笑道:“李知县如今年纪轻轻便官至百里侯,日后若是遇到赏识之人,怕不是一飞冲天,一身才华岂是一方小县所能困守?” 那朱大典说道“赏识之人”的时候,还挑了挑眉头,似乎在示意什么。 那李信心中好像,嘴上却道:“借大人吉言,若果然得贵人赏识,李某必将百倍……涌泉相报!” “哈哈!”朱大典见“李智贤”如此上道,不由颇为高兴,遂和李重镇、杨御潘、牟文绶一干人等入了县城,独留亲信参将张士仪在城外看顾人马。 “左帅,要不要……”眼见朱大典一干人等入了城,邢如虎不由偷偷扯了李信一把,用手做了一个剁的动作。 李信闻言惊讶地看了邢如虎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不由心道:没想到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却如此鲁莽。 且不得朱大典一干人等亲信家丁也有五七十人,只凭借自己和邢如虎手底下这些人未必能占了上风。 即便众人大发神威,一举剁了朱大典等人,又能如何? 官兵上万人马驻扎城外,得闻城内稍有动静,怕不是要血洗了温县县城。 如果从义军的整体角度来看,一个“左帅”加三五十精锐换掉大明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凤泗总兵杨御潘、援剿总兵李重镇及副总兵牟文绶四人,怎么着都是赚了。 可是从李信、李洋和邢如虎等人角度来看,自个身家性命无论换了多少官军性命,自然都是亏大了。 想了想,李信不由扯了扯李洋,低声下令道:“找几个机灵可靠之人,分出去几匹马,一波前往怀庆府,一波前往孟县。” “怀庆府那块请求主帅发兵前来断官兵后路,孟县那块提醒义军早作防备,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好,晓得了!”李洋闻言点了点他,偷偷了退了出去。 邢如虎见状还待要走,不意被李信一把拉住,低声道:“你且随我陪朱大典一会儿,以免官兵起疑。” “李知县,李知县,你人呢?”正在李信叮嘱邢如虎之时,朱大典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军门,下官在此!”李信连忙快行两步,追了上去,脸上堆着笑道。 “温县县小物薄,下官嘱咐下人几句,以便一会儿招待军门。” “哎,客气了,客气了!”朱大典闻言笑道,“有什么鸡鸭牛羊鱼鹅,只管上来,我等却是不挑食!” “好嘞!”李信闻言应了一声,扭头训斥道,“邢师爷,你听到了没有?” “且把这几样备齐了,再准备点美酒、女子,一并呈上来!” “是,老爷!”邢如虎闻言哭笑不得,连忙应了。 “师爷?”朱大典闻言不由惊奇的打量了邢如虎一番,奇怪道,“如此壮士,竟然屈居师爷一职,真是暴殄天物。” 那邢如虎如今正是四十五六年纪,虽然搁这个时代年龄有些大,但是架不住他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魁梧健壮的身材。 特别是他头大如斗,双目圆睁,正如猛虎一般,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军门说笑了,不过一田舍翁耳,如何得军门如此夸赞。”李信闻言怕节外生枝,连忙自谦道。 那李重镇、杨御潘及牟文绶等本来颇为不服,结果听李信这般说,果然熄灭了与他一较高下的心思。 邢如虎暗自苦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