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等人率领万余精锐一日一夜行进了一百余里,如今只是草草的休息了一晚,又敌情不明,哪里能战? 可如今杨嗣昌又不好得罪他,只得敷衍道:“殿下勿忧,我这便召集众人商讨出兵事宜!” 只是如今天刚刚亮,昨天又倍道兼行,大伙都很疲惫,哪里起得来? 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朱大典及祖大乐、猛如虎、李重镇、杨御潘、牟文绶、张士仪一干人等从将将聚齐。 等到众人见过了郑王以后,督师杨嗣昌将营救郑藩世子朱翊钟这话一提,众人不由为之哗然。 “将士们还没修整的过来,如何能进?” “敌情未明,岂可贸然行事?” …… 一番道理分说下来,只听得郑王朱载壐脸都黑了下来。 好你个杨嗣昌,竟敢耍老子。 若是我孩儿朱翊钟少了一根汗毛,看我回头不掺你一本! 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一看郑王这神色,心道不好。 他连忙笑道:“诸位勿忧,昨晚刚到修武的时候,督师已经派出了夜不收。” “算算时间,如今也该差不多回来了。敌情究竟如何,到时候再作计较不迟!”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杨嗣昌点了点头,有几分感激地看了朱大典一眼。 糊弄人也要讲究分寸,万一被人看出来,依旧得罪人。 众将昨天倍道兼行,一路风尘,身体疲乏,自然个个都不愿意出击,所以一下子就激怒了救子心切的郑王。 朱大典圆了这两句,倒又给郑王点希望,好容易让他按捺下怒火。 结果,哪曾想杨嗣昌话音刚落,却听外面传来了一声扯着喉咙的高呼:“报~” “嘿,来了,夜不收回来了!”郑王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不由手舞足蹈道。 妮玛!杨嗣昌傻眼了,只好求助地看了朱大典一眼。 不好意思,爱莫能助了! 朱大典回复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只希望传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才是。 其实朱大典助这杨嗣昌一臂之力,倒不为别的,只是官场之上黑锅难寻。 好容易朝廷派遣下来一个,代替自己指挥河南、南直兵马,万万不能这么快就“耗”掉了。 “说吧,究竟有何坏消息?”督师杨嗣昌看着刚刚被请进来的夜不收,不由特意在“坏”这个字上面加重发音。 “坏消息没有,好消息倒有一个!”那夜不收不由欣喜道。 “刚刚传来消息,在怀庆府府城发现‘顺贼’动向。” “据闻贼人仅有一营人马,还是依靠城中奸细里应外合,诈开城门以后方才入城。” “真的?”杨嗣昌、朱大典不敢置信,不由又问道。 “真的!”那夜不收兴高采烈道,“听闻由于敌人进展太快,主力犹在孟津渡河,尚未来得及赶到怀庆府城。” “半渡而击?”四个字顿时涌上了心头,杨嗣昌和朱大典兴奋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闪闪的亮光。 “确定吗?”朱大典也不由追问了一句。 “确定!属下手底下的夜不收东南西北全探遍了,并无其他‘贼人’踪迹!”那“夜不收”不由汇报道。 “杨督师?朱总督?”郑王一听这话,不由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这样,我们替你夺回郑王府,你上疏替我们说说好话,你看成不成?”杨嗣昌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