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峭壁高三四丈,沟内光线昏暗,泥丸可塞,真乃险峻之地。 张顺也曾率领义军,在山西、豫西翻山越岭,甚至比这还要“一线天”的险地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他还真就没有见过这么长的险要通道。 如果官兵在两侧埋伏上伏兵,恐怕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想到这里,张顺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忙高声问道:“张都督,你确定这两侧没有问题吗?” 本来张顺想直接问有没有伏兵,只是怕影响士气,只好含糊着问了一句。 “舜王且宽心,义军占据此地已久,断然不会有事儿!”张都督又应了一句,语气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 张顺闻言苦笑了一声,这倒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看这厮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让人有点放心不下。 前番铸造万斤红夷大炮,张顺提了不少要求,把张都督折腾的够呛,难免他有些闹情绪。 万幸义军两铸两成,一举铸造成功了两门万斤红夷大炮,经过严格的试射验收之后,便用滑轮组吊到了早已经制作好的炮车之上。 炮成之后,张都督提请张顺命名为“威武大将军炮”或者“擎天大将军炮”。 本来张顺准备顺口叫做“攻城炮”,不过考虑到照顾张都督多日劳苦功高的情绪,便选择了“擎天大将军炮”作为该型发射五十斤铁弹的万斤红夷大炮的名字。 这名儿取的巧,这地儿也赶的巧。 “兄弟,我总觉得这地儿有点怪啊!” “怎么怪了?” “你看这地儿又狭窄,又通长,好似女人的那里嘛!” “哪里?” “去去去,和你个雏儿说不明白!依我看,这地儿需要老子的大雕破之!” “你?就你那话儿,怕不是连膜都破不得,要破还得是舜王的大雕!”年轻人一边嘲笑着老家伙,一边用手拍着身边巨大的大炮笑着应道。 “你还真别说,舜王的这话儿真大啊!我打了半辈子仗,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玩意儿,你说能打破潼关吗?” “谁知道呢?以雕破壁,想必无往而不利吧!” “呸!”高桂英虽然军营待久了,听惯了不少污言秽语,也不当一回事儿。 不过既然话题涉及张顺,她忍不住出声道,“爹爹也不管管,就容忍他们在那里编排你?” “没事儿,雕大的男人一般都会大度一些!”张顺笑嘻嘻应了一句。 只要士卒能保持士气,开几句黄段子算得了什么? “到了!”两人正在说话期间,突然张都督喊来一声。 张顺抬眼望去,只见前面营地分列两侧,一道狭窄的通道直通一座高大的关卡之下。 陈长梃早得到消息,连忙率领七八个护卫赶了过来拜见张顺。 张顺一看陈长梃铁甲在身,一脸沉重的就要施礼,他连忙一把扶住道:“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义兄何必如此客气?” “舜王,唉!”陈长梃也不强求,只是喊了一声,便唉声叹气来,“末将无能,苦战三四个月,犹不能突破潼关!” “胜败乃兵家常事,义兄何必自责!”张顺不由劝慰道,“且说说情况如何,也好兄弟齐心破之!” 陈长梃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虽然他心中对无法完成兄弟的委托颇为愧疚,但是也能够迅速调整心态,专注于当前的战事。 缓了缓情绪,陈长梃这才应道:“正如舜王所见,黄巷坂地形狭窄,义军无法展开攻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