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征,手中并无臼炮,无法还击。他不由大恨,只得命令土山上的红夷大炮攻击飞彪铳。 只是这垒起的土山为了防止义军火炮的攻击,堆砌的位置稍远,无法精确打击城中目标,也不知浪费了多少弹药,结果什么都没有能够打中。 好在飞彪铳准确度也不高,更时常因为引线燃烧速度不可控问题,有时候开花弹在空中开花了,有时候跌在地上熄灭了导火索。 就这样双方交手了四五日,好容易官兵通过壕沟沟通了紫微星堡外面的护城壕。 洪成畴不由大喜,连忙下令参将白广恩带领五百精锐之士,身着双铠,背负刀枪绳索、梯子,沿壕沟而进,准备伺机攀登是原本不是很高的紫微星堡的城墙。 等到白广恩等人好容易气喘吁吁赶到紫微星堡外部的护城壕,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 只听见一声巨响,只见洪水沿着紫微星堡的护城壕滚滚而来,官兵猝不及防,一同被淹没在壕沟之中。 腊九寒冬,身着棉甲、铁甲双铠的将士哪里抵挡得住这般寒冷?顿时有不少人挣扎了一会儿,便淹死、冻死在水中。 只有极少数体力较好之人,好容易爬出了水面,顿时城堡之上响起了一阵铳炮声,那些人又跌入到水中,冒起了一片片血花。 五百敢死之士,最终只有冻得脸色发青、浑身哆嗦的白广恩等二十余人返回营地。洪承畴不由气急攻心,差点昏死过去。 好容易稳住心神,洪承畴拨开营帐大门,远远望去,只见不但紫微星堡外面的护城壕变成了护城河,甚至连官兵挖掘的壕沟也变得波光粼粼。上面一具漂浮的尸首都没有,想必都沉到了壕沟的水底去了。 原来当初建设紫微星堡的时候,义军特意设置了闸门,等到关键时刻便能开闸放水,引入涧河的河水淹没壕沟中的敌人。 再加上紫微星堡选址地势较高,等到护卫壕的水进来以后,更是顺着官兵的壕沟,直接淹了过去。 值此腊月寒冬,莫说壕沟里面充满了积水,即便都是泥泞,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次使用了。 可怜官兵遭受了五六日损失,费尽千辛万苦好容易才挖掘了这几百步壕沟,只能废弃不用了。 洪承畴只觉得嘴里一咸,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不要痛心疾首的大声喝道:“痛杀我也!好个贼子,真是阴毒。如今不但数日之功毁于一旦,更是损兵折将,无颜见江东父老!” 左右见了,连忙将他扶进了帐中,安慰道:“督师节哀顺变,切勿气坏了身体。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乱臣贼子胜了一场,亦不过得意一时罢了。唯有取得最终胜利,才能得意一世!” 众人安慰了半天,洪承畴这才情绪稳定了一些。但是终究是气愤难平,气的胸口作疼。 左右连忙喊来了军医,开了一剂草药,不苦不甜的帮他灌了下去,让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夜,待到天亮才病情稍缓。 待到天色刚明,洪承畴只觉得脑袋沉重不支,正要小憩一会儿,突然听到亲卫闯了进来,高声喊道:“督师,捷报!” 洪承畴闻言连忙一脚蹬开了被子,翻身做了起来问道:“哪里来的捷报?速速念与我听!” “卢某自南阳而来,二十日至汝州,收拢河南巡抚麾下残兵及河南兵备道手中兵马,合计五千人马。于二十二日早,遭贼伏击。幸余奋战,重伤贼将刘成,大破贼军。” “遂围嵩县城,久不能下。有卢氏贼首陈长梃这率众来援,吾旦夕破之,阵斩贼首。嵩县城见援军已破,贼人肝胆俱裂,遂开城纳降。” “贼首陈长梃者,乃顺贼结义弟兄也。今奉其首级与督师,还请及时为余请功。不两日,吾将率领麾下人马前往洛阳,与督师汇兵,合击洛阳城。象升再拜!” “好!”五省总督洪承畴闻言不由拊掌而笑曰,“往日我倒是小瞧了此人,不意其身为一介文官,却有如此本事!” 言毕,洪承畴转念一想,不由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那嵩县城距离洛阳城不过两三日脚程,且回信与那郧阳巡抚,就说我准备二十八日邀贼会战,让他及时赶到,从背后夹击顺贼!” “哼哼,任凭你如何诡计多端,孙猴子也难逃我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洪承畴得意忘形,不由将手掌伸开,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然后死死地攥在了一起。 亲卫领命了,正要递交给左右幕僚。那洪承畴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喝道:“且把书信拿给我一看,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疏忽大意了!” “是!”那亲卫连忙双手将书信奉上。洪承畴打开一看,仔细端详了半天,不由笑道:“这笔迹倒真是卢建斗的笔迹,这印章也真是卢建斗的印章,果然一切无误。这真是天要尔亡,尔不得不亡,哈哈哈!” 第276章 忠义 “你就是卢象升?”张顺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被五花大绑之人,有几分不敢相信地问道。 先前在临县的时候,他曾经带领义军和此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