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顿时肝胆俱裂。之前参将贺人龙便向他报告过,曹变蛟作为贼军追杀过自己。 陈奇瑜虽然对此有些将信将疑,怀疑曹文诏有可能勾结贼人。只是如今曹文诏及时赶到战场,陈奇瑜才对他放下心来。 只是当曹变蛟喊出这一通言辞的时候,陈奇瑜才赫然发现曹文诏部在瀍河对岸观战也太久了,这非朝廷之兵所能为也! 或许是由于河水较深,又无船只可渡吧!陈奇瑜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暂时稳住心神,正要晓谕全军不可为贼人言辞动摇之时。 不曾想,他突然在高台之上,发现远处又有近百艘船只逆流而上,直奔双方战场而来。 这下子,陈奇瑜再也无法为曹文诏不渡河找不到理由了。 原来如此!好你个曹文诏,难怪坐山观虎斗这么久!却是准备等贼人船只过来,以便渡河夹击官兵。 官兵之中亦不乏聪明人,陈奇瑜能够想得到的事情,自然其他人也能够想得到。 不待陈奇瑜下令,突然副总兵柳国镇身前的士卒突然转身,便溃逃了起来。 柳国镇一惊,正要上前杀掉几个逃兵,以肃军纪。不曾想忽然之间全军上下全都转身奔跑了起来,把柳国镇淹没在人海之中。 柳国镇正面之兵一崩,顿时刘迁部也支撑不住,随即也溃逃起来。步卒一溃,那杨化麟、贺人龙的骑兵更是肝胆俱裂,止不住转身边跑。 原本大好的局面,顷刻之间全面崩盘了。陈奇瑜站在高台之上,只觉贼人如狼奔,官兵如兔突。 他不由得心中一悸,眼前一黑,便扑倒在台上。左右亲兵见了,连忙将他背了起来,寻了匹战马,慌慌张张的扶了上去,向西北方向逃去。 张顺本来蹲在高台之上,不由愣了半晌,才猛然喜极而泣的跳了起来。 他激动的一把抱住了马英娘,高兴地喊道:“我们胜了,我们胜了,义军赢了!” 马英娘正在心情沉重的死命的擂着战鼓,哪成想突然感到身体一轻,便被人抱了起来。 马英娘心中一惊,正要抽出腰刀给对方一下,这才发现抱着自己之人乃是张顺。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义军大败官兵了! 马英娘也不由跟着喜极而泣,她跟着张顺高喊了几声。突然眼珠一转,心思一动,便伸手反抱住张顺,“吧唧”一下亲了张顺一口。 张顺不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行为,在如今这个时代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张顺尴尬的连忙放下了马英娘,低声道了声“对不起”,然后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四处张望了起来。 马英娘不屑的“呸”了一声,也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眼观鼻,鼻观心起来。不过一张俏脸,早已经羞得通红。 悟空似有似无的望了张顺一眼,心道:“师傅,你光顾着给自家寻婆娘,答应俺老孙的婆娘呢?” 张顺这一望不要紧,全场形势尽收眼底。 那官兵一路向西北逃去,义军正在死命的追赶。而瀍河对岸曹文诏部不动如山,正在试图和河对岸交流些什么,想必是叔侄二人许久不见,叙叙旧罢了。 更有黄守才的水师已经横在瀍河之中,彻底堵截了曹文诏渡河的可能。 见状,张顺不由大声呼喊道:“张三百、李十安、吴先和王一刀留守,打扫战场。其余人等,随我追杀陈奇瑜!不取其首级,祭奠洛阳城外亡灵,我誓不甘休!” 言毕,张顺便要带着悟空等亲卫追击官兵,马英娘这才大胆的一把扯住他。 她伸手“刺啦”一声把自己的里衣扯下来一条,小心翼翼的把张顺右臂上的箭伤处包裹严实了,低声安排道:“劝你我也劝不住,只是好歹也要把伤口包扎一下,再上阵不迟!” 张顺嘿嘿一笑,也不作声。其余亲卫有心调侃张顺一番,只是想起这厮家中还有三头大虫来着,顿时觉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出声? 那陈奇瑜率领残兵败将,一路向函谷新关撤退。只是张顺吃了这番大亏,好容易大败此人,哪肯给他整顿修整的时间? 他只是咬着一直不松口,一路上也不知砍杀俘获了多少陕西健儿。 函谷新关早已废弃,无险可依。陈奇瑜立足未稳,再度被张顺打的大败。参将刘迁断后,被张三百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