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有礼了。我看大家既无铠甲又无武艺,如何和官兵战作了一团?” 王一刀见此人腰间除了悬挂了一把宝剑之外,别无其他武器,倒是和那为首之人相仿,只道他也是个头目。 他连忙应道:“军爷,我等本是附近良民。只是因为官兵要攻城,便驱赶我等送死。我一家老小五口,老父亲死了、妻子死了、儿子与女儿也死了!” 说到动情之处,王一刀不由嗷嗷大哭道:“可怜我那儿子才五岁,女儿才两岁三个半月,都死在城中火炮之下!” “什么?”为首之人闻言大惊,不由自责道,“不曾想我耽误了两三日,却是误了诸位的性命。” “我看你也是个壮士,不知可否愿意跟随与我?日后也好寻那作恶之人报仇雪恨!” “你……你是何人?”王一刀稍稍止住了哭泣,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乃‘舜王’也,正是这洛阳城的义军首领!”张顺有些心情沉重地说道。 “好!”王一刀一口答应道,“只要你能帮俺王一刀报仇,俺这条小命便卖与你了!” “好汉子,你先召集一下剩余的百姓,暂且随我身边吧!”张顺点了点头道。 “将军,这其中万一有诈……”那挎剑之人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吴先!”张顺一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反倒建议道,“你若是心中有疑虑,不妨问一问这王一刀两句!” 吴先知道张顺有心折服他,于是他便拱了拱手,转身问道:“你这厮好端端的良民不做,为何从贼?” “须知一次从贼,一世为贼,世世代代为贼!” 王一刀闻言怆然笑道:“若没有将军相救,今天我就要被杀死了!若没有将军可以追随,明天我就要饿死了,还讲什么一世,世世?” “我家中的房子已经被烧了,房子里的财物已经被抢了,房子里的人已经被杀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能怎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吴先闻言连忙跳下马来,反倒对王一刀拜了三拜,言道:“受教了!” 也怪不得吴先行如此隆重大礼,他虽然是游侠儿出身,却常常和儒生交往,深受忠君思想影响,一直固执的认为“官就是官,贼就是贼”。 最近坚持有所松动,私下里觉得自己被张履旋这厮坑了。人家父子两人唱双簧,自己一个游侠儿邯郸学步,岂不贻笑大方? 但终究心中有个疙瘩,深受良心谴责,惴惴不安。如今听了王一刀一席话,反倒豁然开朗了。 是的,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天下已经如此了,那官又和贼有什么区别呢? 第174章 对天起誓 等到张顺回到洛阳城的时候,心情是万分的沉痛。 他在永宁县歼灭京营王朴、倪宠二部以后,结果抓住了魏从义的幕僚麻布。 为求活命,麻布向张顺透露了官兵派遣信使,邀请河南总督陈奇瑜前后夹击义军的消息。 经过多方认证无误后,张顺干脆和陈长梃携带大军埋伏在雁翎关以南的河谷之中。 等了两三日,不见官兵动静。张顺这才醒悟过来,居然又被麻布这厮“骗了”。 麻布虽然赌咒发誓,事实摆在面前,张顺如何肯信?迫不得已,魏从义为了自证清白,只好一槊戳死了此人。 可怜麻布一生猥猥琐琐,自以为才比诸葛,智比张良,却只能落得如此下场。 临死之前,他不由对着魏从义悲声高呼道:“竖子,不足与谋!可怜我麻布一身本事,却出身未捷!” 既死,魏从义念其当初追随之情,只是让士卒寻了一块破麻布,将他裹了,草草下葬了。 他哪里想到,人如其名,最终还真是“麻布”被“裹之”了。 张顺经此耽搁,再赶到洛阳城以后,却发现洛阳城外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连引瀍水而入的护城河都被染红了。 这一次为了救援洛阳城,张顺亲自带领骑兵先行,适逢王一刀诸人反抗,才得以一举攻破贺人龙部。 只是遂后,官兵溃逃入营,又有骑兵四聚,张顺又不得不暂且退回城中。 到了城上,张顺张目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