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侍卫们拦了下来,使银子也不管用。她回来跟我哭了好几次,我的心也跟着揪了好几次。” 元月当即否认:“我怎么会怪阿衡,我感激她还来不及……” 意识到下面的话不该提,她忙岔开话:“话说回来,我来都快半个时辰了,连阿衡的影儿都没逮到。她去哪了,出门了吗?” 王妃笑道:“她啊,一大早跟打了鸡血似的,说要去街上转转。我让她乘马车,她非要自己骑马,我也懒得管她,随她去了。” 藏在袖口之下的手绢一点点被她捏得变了形状。 “这样啊……那她也快回来了吧?”她若无其事道。 说曹操曹操到。 “哎呀呀,可热坏我了。”杜衡迎面过来,拿手帕往脸上扇着风。 王妃让她到身旁坐了,又回头嘱咐婢女端两碗冰镇的梅子汤来。 “母亲,您忘了阿月体寒喝不得冰镇的?”杜衡唤住婢女,“一碗冰的,一碗温的。” 王妃一拍脑门儿:“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月丫头莫怪。” 元月、杜衡被逗笑,王妃也跟着笑。 三人漫谈了将近半个时辰,王妃张嘴打起呵欠来,直言不跟她俩厮闹了,要回房歇着,元月有要紧话同杜衡商议,正有此意,连忙起身相送。 “你们姊妹俩好不容易聚一回,别因为我而浪费时间,我有人侍奉着,不用担心。”王妃搭着婢女的胳膊,摆摆手走了。 看着王妃臃肿的背影渐渐淡去,元月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此去之后,恐怕再也没有人会早早备好甜掉牙的红枣牛乳茶等她了吧。 知她又在暗自伤神,杜衡拿手轻轻拍一拍她的肩头,语气更是轻柔到像一根羽毛拂过似的:“只要你我都平平安安的,何愁不能再相见?阿月,看开些。” 元月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错,咱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她侧目看向杜衡,粲然一笑。 杜衡欣慰地眨眨眼,而后脸色一沉:“有新进展,回我屋里谈。” 同昨晚别无二致,进门后落了锁,缀锦在门边把风,元月、杜衡在里间对坐着说话。 “早上我去渡口打听过了,那儿有不少客船,都是有门路的。只要给的银子足够多,莫说载朝廷命官离京,载朝廷钦犯也不算什么。”杜衡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平铺在小几上,上面有三个名字,其中一个写做“原老板”的名字上被红笔勾了个圈,“据说此人来头最大,手里攥着朝中不少官员的小辫子,不过真假未定,其余出海的船只按时给他上供却是真。等明日,我再……” 元月拿指尖摁住纸张,打断她的话:“你从哪儿得来的信儿?” 阿衡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对这些事这般了解? 杜衡垂眸轻笑:“你不光小看了我的能力,也小看了银子的能力。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她却松快不起来,还说什么帮不上她多少,她就知道,一旦提出来,阿衡必定会劳心劳力替她操劳的……说到底,还是连累了阿衡。 “你可别打还我银子的主意,否则我会翻脸的啊。”杜衡推开她的摁住纸张的手,“好了,说正事。如果此人真有那么大能耐,倒是可以考虑收买他,由他送你们离京。前提是得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 杜衡单手托腮,黛眉微蹙,突然,她拍桌而起,眼里蓄满了兴奋:“我知道了!就定在举行立储大典的前一天!那天杜阙定忙得晕头转向,而且随意出不了宫,即便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一时也追不上来。一旦开了船,出了京城的地界,任他是太子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 杜衡捻起拿张纸不住踱步,口里念念有词:“我明日再跑一次,好好试一试虚实。”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