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絮,狂风呼啸,两人单枪匹马却像是刀光剑影的沙场。 很快两人身上全挂了彩,赤手空拳搏斗和刀剑相向不一样,刀剑更危险,更迅速,谢珣和方楚宁是军演擂台的常客,不管是搏斗,还是刀剑,都熟知彼此。一来一往打得难解难分,谁也不肯退一步。 旁观的亲兵们只敢围着他们,谢珣没下令,他们也不敢上前,若是围攻,方楚宁纵是三头六臂也很难抵挡,可单打独斗就不一样。 两人长剑相击时,目光沉冷,方楚宁冷声问,“宇文景犯的罪,与他无关,你要他做什么?” “方楚宁,大帅和我爹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你忘了?”谢珣目光幽冷,“所以当年大帅亲自去桑南救他,差点死在桑南一事,我爹也知道。那天巧了,那天我正好打碎他的花瓶,没来得及掩饰就躲在柜子里,正好听到他们说话,所以我知道,如今宇文景手里的传国玉玺是假的。真正的传国玉玺在这位太子遗孤手中,否则,大帅为什么亲自去桑南,你为什么来西州。你要带他走可以,玉玺留下。” “做梦!”方楚宁脸色微变,长剑架开谢珣,远处两匹马奔腾而来,是谢珏和凤妤。 谢珏沉声说,“住手!” 话音刚落,人也到了阵前,亲兵们让出一条道来,凤妤和谢珏匆匆而来,凤妤看到谢珣手臂上的血迹,瞳孔一缩,“知许……” “没事,皮外伤。” 谢珏骑马挡在他们中间,方楚宁收了剑,神色难辨,凤妤骑马到马车旁边,翻身下来,方玲君趴在窗户前,“阿妤,你怎么来了?” 凤妤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小七,小七抿唇,激动地喊,“姐姐,救我。” 谢珏和凤妤一来,方楚宁和谢珣自然就打不起来,谢珣有些心虚,他是瞒着谢珏和凤妤追来的,雪花在彼此鬓发间落下一层白。 谢珏与方楚宁遥遥相对,他的脸在雪中越发冷白,更像一尊玉人,他问方楚宁,“你一定要带走他吗?” “是!”方楚宁宝剑回鞘,执缰冷对,“于公于私,他都要跟我走,你们要拦,就要与我决一死战,别的事我都可以退一步,这件事不行。” 他本来可以悄无声息地带小七走的,是谁走漏风声?方楚宁如此执着,谢珏也知道他的态度,淡淡说,“让他们走!” “二哥!”谢珣纵马上前与谢珏并排而站,压低声音,“小七带着传国玉玺,他人可以走,玉玺要留下!” 方楚宁冷笑,这话似曾相识,他与小七也说过。 他若留在西州,玉玺要交出来,如今小七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绝无可能留在西州,他在马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