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信时,并未起疑,打心眼里相信林芝大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凤妤喝着春露刚递过来的暖茶,淡淡说,“人活一世,九五之尊也好,贩夫走卒也好,都有弱点,功名利禄,亲眷故友,总有一点能被攻克,就如我。正因亲缘淡薄,心中越发看重。林芝大人或许有苦衷,或许单纯的忠于宇文皇室,人死灯灭,多说无益,王爷出兵胶州遇阻,整个燕阳都看在眼里,林芝的死会带来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宁州铁骑会被世人唾骂,十二州不想臣服于王爷的,也知道该怎么做,除非真的武力镇压。” “不可!”暖阳在谢珣账下几年也知道深浅,“主子自立为王要造反篡位已失了正统,被人诟病,若在境内大举兴兵就失了民心,所以才会退到通州,若不然他早就一声令下攻城了。” 凤妤也知道谢珣的难处和愤怒。 林芝阵前反水自绝,陷他于不义,以他的性子,怕是想要轰了整座胶州城,如今只能憋屈地退到通州。 谢珣腿伤前就是带领指挥右翼先锋队,永远都是大军的尖刀,何尝吃过这种憋屈。 “定是气坏了!” 暖阳笑说,“主子见到姑娘,什么气都顺了。” “希望吧!” 通州,州府里。 通州知州姓张,单名枫。是锦州氏族张家的嫡系血脉,他并未阻拦谢珣大军进境,两人在剿匪时有过私交。张枫大摆筵席款待谢珣和诸位将士,谢珣喜怒不形于色,应酬着通州的官场,徐舟已派人守住通州各个要道和城门。 谢珣带兵剿匪时张枫犯过忌讳,这一次不敢故技重施,只是好酒好菜地招待谢珣,通州州府却是人心各异,谢珣带几万兵马到通州,旁人都是试探地问他要做什么,十二州如今也不需要剿匪了。 谢珣如实相告,“胶州陆续增兵后,本王接到知州林芝的来信,答应宁州铁骑驻防胶州,谁知道林芝阵前自绝,胶州城门紧闭,本王只能退兵通州,等胶州疏散城民,十日后再进攻。” 觥筹交错的宴席,瞬间噤若寒蝉,谁也没再出声,张枫正想敬谢珣,酒杯差点没拿稳,“林芝……林大人死了?” “是!”谢珣蹙眉,“突然自绝于城门,本王也是一头雾水。” 通州州府的幕僚们面面相觑,谢珣放下酒杯,众人仿佛刚回过神来,仓促起身,谢珣抬手说,“诸位慢用,本王有些疲乏,恕不奉陪!” “王爷慢走!” 发生这种事,谢珣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他一走整个通州官场就炸开了,“林芝大人是被逼死的,还是真的自绝?” “胶州已表明立场,大人,我们怎么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