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驻军们,“哪个王八羔子学了半吊子半夜来扰民?快去让他别吹了。” “好像……是姑娘。” 那将士倒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改口,“……也不是那么难听,是吧?” 一阵沉默,无人应答。 催人尿下的曲子尖锐至极,眼前又是火光冲天的西洲,有一种诡异的又应景的阴森恐怖。 “张大,我们姑娘不是京都城内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宁州铁骑八卦地问。 “那是二姑娘。” “咦?” “你也是第一次听姑娘吹曲?” “不是!”张大言简意赅,也是一言难尽。 “没人告诉过她,她吹得很……与众不同?” “王爷觉得好听!” “哈!” “暖阳将军,末将带一队人进城探听查探消息吧。”一名副将起身请命,只想逃离这种恐怖诡异的气氛。 “……行!”暖阳欲哭无泪,他也想去!秋香说,姑娘兴致来时,能吹一整夜,他的耳朵已在抗议,偏偏他还不能离凤妤太远。 凤妤还真心无旁骛地吹了一个多时辰,(三个小时。)直到暖阳的副将陈江东带兵回来过来报告,城内暴乱动了军械,已有数人受伤,情况有些失控。 “进城!”凤妤当机立断,率领五千铁骑进城。 凤妤收服了几名匪寇传递消息,在锦州时就一直收到西洲的消息,虽是暴乱,双方都是对峙,从未动过军械。当地州府也知道凤妤和铁骑会来,不敢和这群匪寇真的动手,怕闹出人命自断后路。 对峙已有五日,双方宛若滚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炸开,今晚有人挑拨,很快就动起手来。 城中几万人,多是青壮年,也有老弱妇孺,难免误伤。 凤妤车架在后,暖阳率铁骑在前镇压,弩枪盾牌,装备整齐的铁骑迅速把暴乱的队伍隔开。 秋香在途中问过暖阳,西洲六万人,我们只有五千铁骑能不能打得过他们,暖阳听后大笑说,“若是宁州铁骑被五万匪寇灭在西洲,侯爷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当地州府多是民兵和匪寇,又不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和禁军。 且京都那一夜,若不是事出突然,短兵相接,宇文景在长街上设伏,他们未必会陷在苦战。 “三姑娘有令,放下兵器,各退十米,违令者斩!”陈江东声如洪钟,闹得沸沸扬扬的人群被一队铁骑强硬隔开。 谢珣投过来的匪寇和凤妤打过交道,在凤妤独自去锦州前,都是凤妤安置匪寇,她和几名大当家夫人都建立起比较好的关系。铁骑冲过来时,西洲当地州府的人比较强硬,匪寇们倒是识趣,都退开几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