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与蕙质都送了好些礼物。 这些礼物都是寻常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全然不能与那玉韵琴相?提并论?。 而蕙质呢,则趁这个机会?,借与孟愫儿叙旧出府,将玉韵琴神不知鬼不觉抱了回来。 如此一来,只要她本人不将玉韵琴展示给外人看?,旁人就只晓得她收到端木砚清一张琴,而非是那张名誉天下的玉韵。 不过这件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元振。 全府上下,除了宁岚严防死守,更主要元振已经彻彻底底漠视她,其他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他的眼线。 书房内,父女俩面对?面而坐。 元振听蕙质说完来龙去脉,自然喜不自胜。这是个不错的信号,意?味着他元家距离成为后族又近了一步。蕙质走后,心情愉悦的元振破天荒去看?宁岚。 宁岚的身子已经差不多痊愈,已经能下地走路。 元振来的时候,她正与丫鬟柳絮商量元筠姌嫁妆的事,见元振忽然登门,心头忽然一喜,可旋即又忍不住酸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爷怎么来了。” 元振不理她的阴阳怪气,只说道?:“嫁妆的事先放一边,我已经派人处理。” 宁岚已经从柳絮口中?得知,元振下令,要求元筠姌与蕙质的嫁妆要是同样的规格与数量,因此冷笑道?:“我反正已经被你架空,府里的事我是管不着了。姌儿的嫁妆究竟给多少,全凭你的心情。不过呢,好在姌儿有一个好舅父,前儿不久我大哥给我回信,说是他要额外给姌儿增添嫁妆。” 说着,洋洋得意?将手里的嫁妆单递给元振。 元振狐疑接过,内心暗暗算了起来,算完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宁岩送的嫁妆不仅贵重?,而且数量是他预备的嫁妆的两倍。 元振将嫁妆单放下,淡淡道?:“大舅哥如此看?重?姌儿,也是她的福气。不过说起来,陌寒去南郡已有些时日,该是时候回来了。” 宁岚眼神一变,忙放软了语气,“再等些时日也不迟。可巧,姌的嫁妆需要人押送,就让陌寒亲自押送他姐姐的嫁妆回京。” 元振冷哼一声,却到底没说什么,“就按你说的办。” 宁岚顿时松了口气。 元振说完话便?没在逗留,回自己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至于?宁岚,元振一走她便?急急忙忙写了封信,并交由田贵家的。 “将这信送去南郡舅老爷手上,且记住,”宁岚死死盯着田贵家的,一字一句叮嘱:“让你男人亲自去送,断不能假手于?人,必须亲自交到舅老爷手上。” 话毕,眼珠子一转,淡淡说道?:“这件事若办好了,你儿子参加科举一事便?好说。” 田贵家的浑身一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宁岚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夫人!奴才万死不辞!”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年底的时候,宁岩派人送来的嫁妆已经到达京师。 然而来的人中?却并无元陌寒。 元振询问缘由,宁家管事的却将宁岩的信交由元振。 信里大致是说,元陌寒感染风寒,卧床不起,受不得奔波劳累,他这个做舅舅的心疼外甥,于?是便?让他留在南郡养病,并在信中?向元振保证,只要元陌寒的病情一旦控制住,他立马派人送他回京。 元振一脸黑线读完,当?着岳父家管事的又不好发脾气,只是气的实在不行。 于?是只好找宁岚吵了一架,说是不是她在背后耍花招,故意?不让元陌寒回京,究竟有什么东西瞒着他。 宁岚自然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而且还反客为主,讥讽元振拿了自己兄长?那么多贵重?的嫁妆还有脸面埋怨他,又说元振这个做父亲的狠心,听到自己儿子重?病在床,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反而还一门心思让他带病回京,只为全自己的面子。 元振拿人手短,只好悻悻而归。 不过他到底留了个心眼,派自己的心腹亲自南下,去查看?元陌寒的情况。 若是元陌寒果真如宁岩信中?所言,身染风寒不能起身,他便?由着他在南郡养病,等养好了再回来。 说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元家唯一的男丁,元振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这个独苗苗出问题。 可若是宁岩骗他,那元振也就不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