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清也笑:“父皇要快快赐婚才是,元家千金在京中颇有美名,若是迟了一步,怕是要被别家王孙公子抢去。” “诶,我儿莫急,父皇且问你,你可看仔细了,那日倾心的女子果真是元振的女儿?”恭惠帝做了几十年的帝王,心思比端木砚清深沉不少,想的也更周到。 端木砚清点点头,肯定说道:“不会有错,我命裴凌亲自去问她姓名来历,她口口声声说是镇国公元振之女,并对镇国公府的一应事宜对答如流,我又命裴凌记下那女子的面容,事后临摹下来,再让安国公的长媳拿着画像去找元筠姌本人比对,确是她无疑。” “我儿果真思虑周全,”恭惠帝连连点头,沉吟着说道:“元家乃簪缨世族,元振本人更是忠心耿耿,朕没记错的话,他夫人应是出自镇南王宁家?” “镇国公夫人乃镇南王之妹,元家更是出了名的家风贞静,元振惟今也只有一位夫人,从未纳二色,膝下一儿一女皆是嫡出。”端木砚清清楚恭惠帝爱听什么。 果不其然,恭惠帝听罢,神情出现片刻间的恍惚,感慨道:“看来元卿亦是世间少有的性情中人呀……”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恭惠帝相当爽快地答应了端木砚清的赐婚请求,婚期就定在明年春天,亦是杏花盛开的季节。 傍晚,杭瑜下朝回来,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奔杭子成的书房,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出来。 孟愫儿见他满脸喜色,揶揄道:“是升职?还是路上捡到宝贝?” “比捡到宝贝还好哟!”杭瑜笑呵呵说道:“今儿我得到准信,太子殿下已求陛下写好赐婚圣旨,后日便要下发到镇国公府,太子殿下说了,这桩婚事能成,你功不可没,届时大婚,必奉你我做贵宾。” 孟愫儿反应平平,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早在那日从怡然居回来,她就知道,元筠姌必是太子妃无疑。 孟愫儿是真的不甘心,虽说不该贸然将父辈的恩怨牵扯到子女辈身上,可想到自己凄惨可怜的姑姑,孟愫儿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杭瑜见她兴致不高,问她:“怎么了这是,你不高兴么?” 孟愫儿费劲扯出一抹笑,淡淡道:“高兴,当然高兴,筠姌与我也算沾亲带故,她有望做太子妃,我也跟着沾光不是。” 杭瑜正要再问,忽想起一事,笑道:“接下来有一事,我赌你听了一定高兴。” “哦?”孟愫儿微微挑眉。 杭瑜微微笑道:“下朝途中遇见岳父,他说镇南王世子已来京师,如今正在孟府,过几日便要登门,专程来看望你这个表姐。” “什么!如风到了京师!”孟愫儿失声惊呼,眉眼登时浸满笑意。 杭瑜哈哈笑道:“瞧瞧,被我说中了吧,我说你听了定然高兴。” 因着这的确是件难得的喜事,孟愫儿心中因元筠姌而起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欢欢喜喜准备起给宁如风的接风洗尘宴。 第10章 蕙质被五花大绑带到宁氏面前。 不明所以的她下意识就要向宁氏示弱喊冤,余光忽而瞥见宁氏手里把玩的玉器,赫然正是前些日子她托小济当掉的首饰!到嘴边的话登时冻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宁氏端坐在高座上,似笑非笑看着蕙质,眼神嘲讽又轻贱。 到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蕙质闭了闭眼,抬眸冷睨着宁氏,一字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氏哼笑道:“我不杀你,你可是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古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腥气,不过呢,”顿了顿,挑眉一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般不安分,应是要给你个教训的。” 说罢,命人叫来田仁家的。 田仁家的当初下手太狠,脸上的伤痕到现在也没完全消退,依然清晰可见红红紫紫的印痕。 宁氏打量她脸上的伤,“哟,这怎么还没消?” 田仁家的忙赔笑:“快消了,快消了,大夫说了,就这几日的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