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离开总有原因。不惜黑掉整栋酒店的电力系统也要逃走——”又经过一个路口,顾昭走到外侧,把她拦在里面,“你一定受了委屈。” 顾昭曾经资助过许多贫困山区,当地慈善机构邀请他参加道路施工的奠基仪式。 就在他即将乘车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发疯一样冲过保镖,直奔他而来。 “救救我!求你!”蓬头垢面,面容憔悴,手腕和脚踝上布满血痕。 她被拦在距他两米的地方,那双绝望却流不出眼泪的眼睛,刺痛了他。透过女人脸上的青紫和晒痕,依稀可见姣好的面容,何种折磨才能将人蹉跎成这副模样? “我是被拐卖的!啊——” 黝黑高大的男人一巴掌把女人打翻在地,声称女人精神不正常,胡言乱语的。他自称是女人的老公,会带女人回去,老婆不懂事,让人看笑话了。 慈善机构负责人也站出来打圆场,说:“村民的家事,打扰到顾总了。” 真的是家事,还是人贩子、买家、帮凶和被拐卖的妇女? “这不是家事。”顾昭对手下的人说道,“报警,市公安局。” 慈善机构的人帮村民打掩护,恐怕村镇的警局也不清白,或许私下默许这种行为,所以他选择更高一级的司法机关。 顾昭派人暂时看护那个女人,不让她的丈夫靠近,并且带女人去医院治疗。 后来,公安机关介入,解救了那个女人,还有村子里其它被拐卖的女孩。 顾昭断了对那片地区的资助,“我的钱不是用来给人买妻的。”他也从此与当地慈善组织交恶,对方污蔑他悔捐、诈捐,他仍旧拒绝向这些指责低头。 在木海时,江月寒虽然穿着当季限定,发型妆容精致,但是那双无光的眼睛,跟那个山村里的女人没有区别。 人贩子和被拐卖者,财阀和普通人,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保持中立已经是偏袒强者,他又怎么会阻止她,反而去帮欺负她的人呢。 江月寒克制地深呼吸,试图止住即将掉下来的眼泪,不想让顾昭发现她的异样。 除了她已经过世的小姨程慧语,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在乎她受了委屈。 管他是不是“温柔的玩法”,此刻她的心的确被牵动了。在他身边,风都柔和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 江月寒在不知不觉间离他更近了,两人之间仅有一拳之隔:“你的说法,我相信了。” 话题终止,也走到了馄炖店所在的位置,抬眼,黑漆漆的一片,十几米开外,只能看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