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有些敷衍,但没人能看出来。 她的敷衍,也有温婉皮相。 陈顺信以为真。 手下失速般加快起来,陈顺猛然粗喘,有一下,杆子彻底没进阴茎里,需要她握住柱身,将底端从马眼里挤出来。 完全润透了。 滑手。 支窗小杆上全是他腥檀似的液体,液体滚烫,仿佛蕴积某种思想,闪烁某种岌岌可危的火光。 滋养她凶暴的念头。 她用手抹掉杆头粘液,再涂在陈顺褐色乳头上。 这健壮身躯识得是她,没有躲闪。 回应的,仅仅是男人浓烈如酒,浑然可以醉人的低喘,“…小蘅………” “嘘。” 杜蘅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谁让你长这么大一根鸡巴。” 有罪的是他。 完人长一根大屌,就是淫邪。 正如某些男人控诉女人,引诱他们变成色鬼。 两份意识在她脑子里打架。 显然,阴暗那个获胜。 那根手指的指尖还留有马眼流出的液体,此时贴在嫩色唇瓣。 有一瞬间,陈顺觉得自己要爆裂了。 马缰勒住的马是他的理智,前头迷人心窍的危崖是想把她压在身下,猩红性器没入她那里,好好疼爱,深入浅出的脏念头。 他也是想的。 他怎么可能不想。 他想。 他想。 他想。 梦里也在警告自己,真到那么一天,控制力度,不能粗鲁,不能盲目,轻轻肏开,一点点往里进入。 杜蘅明显缺少这样文明的戒条。 不受约束的手捏住银色小杆,在泛红的马眼里快进快出,噗滋噗滋。 捣弄出水声还不够,简直把马眼当灶眼,捅得又快又狠。 肉棒昂然硬挺着,不知疲倦,整根油光水滑的,简直野死了,浪死了。杜蘅看他下颌线绷紧,鼻端出了层薄汗,一时舒适地想笑,一股力突然袭来,带着她向前。 陈顺跪趴着,又一次将她束在身下。 口中哼哧哼哧低喘,呼出的气又热又烫。 把她的脸颊也熏红了。 他的气味铺天盖地。 攫住她前一刻还在卑鄙窃喜的心脏。 “……含一含,含着射。” 他摩挲着她的唇缝,声线沙哑,疯狂暗示,见她吐出柔嫩舌尖,不禁低哑地夸了声“乖”。 何止是乖,简直乖在他心坎尖上。 最后一刻,他一边造访她的口腔,一边抓来自己的衬衣,团了抵住龟头,精关大开,迎接白腾腾,浓滚滚的热流。 一滩滩精液汪成白色水泊。 小杆子被强劲精流冲了出来,泊在精液组成的汪洋里。 衬衣透了大半。 床上干净。 他知道她爱洁净,脑子乍白的时刻都还记得,没把精液喷到她喜欢的床单上。 甚至在射精时,文明地做出退让。 嘴里让了。 反而是杜蘅在啃咬他。 满足后的眼神更加柔软,嘴角勾着,他由着她咬,有时会用舌面舔一舔她齿,她一反咬,坚实胸膛立刻溢出几声闷闷的低笑。 月芽儿挂在树梢。 风声很柔。 搓洗过的衬衣挂上麻绳,半小时前打上去的精液没了影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陈顺正在厨房烧水,预备给杜蘅洗脸烫脚。 她躺在炕上,枕着自己的发,一面盯着夹在本子里的几张绿面粮票出神。 他总有办法弄来浙江的粮票。 紫色是一两。 绿色二两半。 红色是一斤。 蓝色是五斤。 不由让她想起雷家小儿子给的谢礼——那盒和粮票一样五彩斑斓的果味糖。 真是个傻子。 窗台上摆着两罐菠萝罐头,她默想,下次一定要取出一片糖水菠萝,套进鸡巴,仿效性交般套弄。 陈顺不会介意的,杜蘅心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