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影听到屋内声响后疾步推门而入,来人正是留在北疆的十公主的贴身侍女双儿。 双儿连忙将手中手中捧着的热水放在一旁的床架上,俯身探了探四皇子的额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好凶险呢,四皇子您说了一夜的胡话。” “嗐,别说这么多了!”床边的异族女子,便是接了十公主的信赶来支援的燕脂,她连声问四皇子,“你现在头还疼吗?你生母是何人?你听说过凌郦这个名字吗?”原来燕脂将带来的卡兹的骏马托付给了陈二与姜将军交由他们分配,无所事事间正撞见了为四皇子的病情一筹莫展的连素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随便来看了一眼,只这一眼,让她认出了与自己那个短命师父的脸一模一样的脸。这让燕脂连忙接手了过来,发现这高热是由于刺客留在四皇子体内的余毒未清干净,见连素质会使金针,连忙运功为四皇子排毒,两人配合着忙活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今晨将毒彻底清尽了。 连素质连日奔袭,本就劳累,见四皇子高热的确退去了,才托付给了燕脂与侍女双儿看顾。 四皇子吞了一盏白水,问了两句连素质的情况,倒头又昏过去了,好在没有再说胡话。 双儿拧了帕子给四皇子擦了擦脸,口中好奇地询问:“这是我们陛下的孩子?你怎的如此上心?” 燕脂嗤笑一声,刮了刮四皇子细嫩的脸蛋:“我大发善心不行吗?”顽笑归顽笑,晚间连素质来看四皇子时,燕脂肃穆了脸色,将贴身带着的护身符摘下,展示给了连素质看:“我知道你是凌氏的人,你施展的银针术,与我那汉人师父之前展示给我的一模一样。你告诉我,这孩子的生母是谁?” 连素质却没有立时应答,只接过了那护身符展开仔细瞧了起来,只见上面果然用特制的墨水细细绘了一幅袖珍的锦绣山河图,才淡淡收了起来,叹了口气:“凌氏一族终归还是要归在一处的。” 原来那年凌氏被大琅攻破,最后一代凌王并没有死,而是在死士的掩护下逃了出来,一路遮掩着身份往北撤的途中死士们大多因水土不服和伤势过重而病死了,到了边境时,凌王见身边之人所剩无几,悲从中来,将带出的金银分发给剩下的死士,将人遣散了。 唯余一位姓姜的和一位姓陈的死士誓死不愿离去,留在了凌王身边。凌王于是将手中还剩下的一把大刀与一对双剑分别赐给了他们,剑与刀上都有着凌氏王族特有的钢印,。 只是那时边关不太平,时有外族来犯,凌王又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幺儿,半点武功不会,所以两位死士时时不敢松懈,几乎片刻不离地守着凌王。但与此同时,凌王几乎散尽了金银,三个大男人总要找些营生在边关小城活下去。所以局势稍一稳定,两位死士便商量着轮流出去做活,每次只留一人在凌王身边。 渐渐地,凌王也逐渐从灭族的阴影中走出来,在城中做起了医师。姜死士走起了镖,陈死士当起了打铁匠,三人在边境娶妻生子,生活逐渐安稳,凌王也与两位死士卸下了君臣之份,结拜为了异姓兄弟。 原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这样平平淡淡地了结,不想一次突如其来的北疆骚乱给了城外一些本就虎视眈眈的异族机会,趁机劫掠了城中一番。 不巧,姜死士那夜向凌王告了假,正陪着城外分娩的妻子,待看到城内火光赶去时,凌王与他的妻子已不知所踪,大概已被掳走了,他与外出送货归来的陈死士只找到凌王的女儿。 姜死士愧疚自己护主不力,任陈死士如何劝说都未转圜心意,他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