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再次压在了身下。 长街宫人来来往往,见这边围做一团,不知发生了什么过来看热闹,一看是十公主的人又连忙缩了回去,赶紧低头小跑着离开了,生怕沾染上是非。 谁不知道十公主和王嫔娘娘正得宠,十公主要处置谁那可不容置喙。 反倒是拿着十二的大力太监被唬了一跳,连忙松开了十二,给十公主“扑通”一声跪下了:“公主,这可不兴这么做啊。” 抽完那一鞭十公主心里其实有些后怕了,自己一时冲动抽在了人的脸上,父皇问起来可不好,但又不好立马变了脸色,一时间僵住了一动不动,只高高地睥睨着十二:“这一鞭就让十二你做个教训吧。宫中贵人那么多,可不是你一个贱奴之子可以随意得罪的。” 十二听她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一时忍不住,摸着面上的鞭伤,颤着声音讽刺:“皇姐说得好,我的母亲是贱奴,可是我的母亲是妃位,你的母亲请问封了个什么位份呢?” 大力太监心道不好,皇帝虽然宠着王嫔娘娘和十公主,但是十二皇子的母亲好歹因为何相和资历得封妃位,尽管皇帝已经五六年没有进过凌妃娘娘的宫里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急忙跪下岔开话:“公主这一鞭也够了,咱们去尚书房吧,晚了可不好了。” 不想十二并不领情,反而直起背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道:“那王娘娘与皇姐,岂不是比贱奴与贱奴之子,还不如?” 十公主立时被激怒了,原本还想就坡下驴,此时被人狠狠羞辱的这口气岂是正鲜花着锦的她能够忍下的?她将鞭子一抖:“还不给我摁住他!” 大力太监觑着十二冷冷的脸,又去看怒火中烧的十公主,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既不敢听十公主的命去拿十二,又不敢去别十公主的霉头火上加油,赔笑着立在中间。 十公主见人不动,伸出手一指:“我支使不动你们了是吗?回去我就让母亲把你们通通都罚去慎刑司!” 这下可没人敢不听了,好不容易使了银子到了王嫔的宫里做事,这一被弄走不知猴年马月再能攀上一个贵主,更不用说是被弄去慎刑司那了。 大力太监心一横,上前将一把将十二摁在了地上。 十公主咬着牙冷笑着问十二:“十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服也不服?” 十二虽然被摁在了地上,还是高高地扬起了头:“我不服!” “好!好!”十公主将鞭子一甩,“给我拔了他的衣服!我要狠狠地打这个不敬皇姐,连累皇姐动气,拖累皇姐今日不能读书的忤逆皇弟!” 大太监犹豫了一瞬,望向十公主,见她回瞪了自己一眼,连忙动手去扒十二的衣裤。 十二睁大了眼睛,无济于事地挣扎叫喊着:“放手!放手!你敢动我!” 见大太监真的把人衣服剥了,露出了白皙的屁股蛋子,十公主反而先羞了一下,毕竟已到了男女大妨的年纪了,虽然知道非礼勿视,但耳边十二犹自叫嚷着让她骑虎难下,闭上眼睛高高举起鞭子,用力一抽,十二的屁股上就出现了一道红痕。 十二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与凌妃在这个宫里总是受人冷眼,但也从未被人这样羞辱打骂过。一旁的大力太监见既然已经将人打了,若只是这样,恐怕回去受责罚的也是自己,不如将十二皇子打得重一些,好把错都推给十公主,于是不仅不帮,还给十公主喝彩。 十公主在奴仆们的怂恿下抽了十二十数鞭,后来被恰好进宫回事的五皇子赶来阻止时,十二已经被抽得几乎晕厥,李望扛起他的时候,直抹眼泪。 十公主丢开鞭子,朝五皇子一扑:“五哥你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啦!” 十二费力地抬起眼皮去看五皇子与十公主,只听十公主不似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不住地向五皇子撒娇:“五哥好久没来看我了!” “又淘气,怎么把人打得那样?”五皇子扶着她站好,不让她撒娇,严肃地训她,“你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对自己的弟弟下这么狠的手。” 十公主心虚地瞟了伤痕累累的十二一眼,恶人先告状:“是他先害得我轿子不稳,后面又对我出言不逊!” 五皇子看了一眼一旁痛得摇摇欲坠的十二和被打得脸不是脸的李望,就知道是十公主在撒谎,但十二实在与他不亲,他也不忍苛责这个从小就黏他的小妹,只好叫人先把十二与李望送回去,牵着十公主再慢慢地回去教训她。 十公主被五皇子拉走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拒绝了被奴才们抬回去,在长街上忍痛跌跌撞撞地走着的十二,而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十二也恰好回头看了跨门内的十公主。 十公主只觉得这人目光如同两道利箭,直直地朝她射来。 十二只觉得十公主实在可恨,那玉雪似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恶。 他心内暗骂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