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起虚弱的身子,苏向雪想要站起来回到床上,低垂太过久的头因为突然的起身而有些眩晕,一个没站住,失去了平衡。 就在苏向雪以为会跌到地上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的身子,稳稳的将她扶住。 “谢谢啦,欧阳,你来了!”将手不漏痕迹的抽出,苏向雪有些不习惯这么亲密的碰触,但是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心情愉悦了很多。 “是!我回来了!小雪花——”熟悉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嗓线压抑着深深的激动,让苏向雪坐回床上的身子轻轻的一颤。 “左炎哥?”下意识的叫出说话人的名字,苏向雪难堪的低下了头,怎么会是他?在她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儿时的玩伴。 “是,我是你的左炎哥——”被抽出的双手被再次握紧,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与潮湿,苏向雪的心微微一震。 “你,你不是去了美国吗?”别扭的被左炎牵着双手的苏向雪不禁开口问道,声音低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的抬起头,有些无神暗淡的双眼透着了然。 “你,就是欧阳说的我的主治医师对吗?”带着确定的语气,苏向雪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和左炎哥相遇。 “所以,不要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苏向雪柔顺的头发,左炎怜爱的说道,被浓密的睫毛所遮住的双眸中透着风起云涌的深情,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好——”苏向雪很想笑一笑,告诉他她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糟糕,可是,她不敢,她怕她勉强的牵起嘴角只会让她紧绷的平静瞬间破裂,眼泪顺势而下。动了动嘴唇,还是只说了一个字。 沉默,良久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小雪花,对不起!伯父伯母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如果不是欧阳无意中提议你的名字和境遇,我真的不知道在我走后,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受了这么多的苦!这几年,我父母在非洲做了野外珍惜动物的志愿医生,已经很久没有与我联系,所以,他们还不知道苏伯父伯母已经去世的消息——”有些愧疚的左炎,语气中充满了自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