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喊出声的时候,何烯年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做噩梦了?” 许骋循声望去,看到了何烯年正坐在地面,双手撑在床沿看他。 许骋默不作声地长舒一口气,问他,“怎么不坐床上?地上凉。” 何烯年笑了笑,说:“刚醒了上厕所,怕重新上床吵醒你。” 许骋没说话,伸出手摸了摸何烯年的脸,是温热的。 摸了没几下他又双指用力,掐了掐他的脸颊,何烯年哭笑不得含糊着说:“痛,不是做梦。” 许骋这才没有继续掐他脸,只是沉默着看他。 何烯年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受不住,于是错开视线,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手指从衣领里灵活一挑,把那枚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了下来。 许骋一直看他,看到他拿出戒指也没有惊讶。 何烯年把那条红绳用力扯断,然后拿着那枚很朴素的戒指,看着戒指缓缓说:“这戒指我准备很久了,买了之后一直没有送出去,那时候总想着等等,再等等,等一个好一点的时机,等我跟我爸坦白,等我们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等着等着想送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说完他抬眼看许骋,继续说:“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后来重新见到了你,我才重新把它带在身上。” “我已经等了足够久了,我不想再等了。” “我们很特殊,没有个红本能给你保障,我现在只能给个戒指你,但是过了今天,回到南城,只要我有,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何烯年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只能挑着最实际的说。 他想给许骋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只能跟许骋说,他能给他自己所拥有的全部,他很笨拙地示好,也很用力地在爱。 何烯年举着手里的戒指,注视着许骋,一字一句说道: “这辈子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是下半辈子有一天算一天,你许骋都是我唯一的爱人,终生的伴侣。” 许骋看着何烯年忍着喉头哽咽,沙哑着声音说:“何烯年,你在求婚吗?” “对,我在求婚,那你愿意吗?” 他们之间不说嫁娶,但是一句愿意也能定终生。 他们久久地对视着,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十秒,也许是十分钟,许骋终于抬起手,放到何烯年面前,带着笑意说:“好奇怪,本来这事应该我来做的。” 何烯年笑着眨眨眼,眼眶里蕴着的泪水掉了一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抖着手给许骋戴上戒指。 这么简单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