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越仰起头,没入在闻溪黑发间的手指用力攥紧,已然绷到极致的身体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 闻溪一定不知道他有多要命,像他身子这么软的,都不需要做什么,往上一贴,喊声“哥哥”,连命都想豁出去给他。 “快点,叫哥哥。” 他拍了拍他的嘴巴,命令他喊。 “唔……”闻溪呜咽一声,终于能呼吸,求生欲让他本能地叫了:“哥哥。” 霍清越还不满意,放开他的间隙又要求:“叫老公。” 他很坏。 这种一次次的进攻又撤退,无疑是拉长了战线。 闻溪叫不出口,怎么都不出声。 见状,霍清越俯下身来,“不叫?那你等着。” 男人的威胁声如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闻溪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气氛里,身心完全是矛盾的,一边享受一边又抗拒。 他从来都不知,人竟然是如此复杂的多面体,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能够同时出现。 …… 不知折腾多久。 人在攀岩到顶峰的时候,所有风景尽收眼底,那一刻是最刺激最满足的,渐渐的也不会再有眺望的心情。 如同瀑布从山谷中倾泻而出,在那一瞬的电光火石之后,大脑便会陷入一片空白。 闻溪此刻便是如此,已经浑身疲倦,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累过,只想要睡觉。 在他恳求霍清越放过的时候,蒙在眼睛上的领带突然脱落,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看见了眼前的一切。 原来…… 他们一直在如此浪漫唯美的环境里,他们被玻璃罩圈起来,周围有数不尽的萤火虫。 “你居然能找到这种地方。” 闻溪感觉很不可思议,还是问了句:“学长,你是专程带我来这儿的?” “不然?我能那么巧来到这里?” 霍清越见他腿软得厉害,直接把人抱起来,“我带你出去看看萤火虫。” 闻溪反射性搂上他的脖子,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他老公不应该这么浪漫的啊?感觉像被夺舍了一样。 明明他在给他准备惊喜,却莫名有一种毛骨悚然。 闻溪在心中叹了声气,他就没有享受的命! 对他好,还疑神疑鬼。 从玻璃罩出去,萤火虫全围了过来,大概是玻璃罩内会散发出什么神奇的气味。 霍清越将闻溪放下,看到他伸手去触碰,昏暗中都不难看得出眼睛亮亮的,唇角禁不住上扬。 想起霍子尧跟他说的,不要用理性去思考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而是用心去感受,它会给你答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