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一个人的温柔相待,现在才会感觉如此陌生有落差感。 也是,他和季湛盛早就断绝了关系,协议因为他的自作聪明,早就取消。 余翎即便是他的新欢,也没什么。 此时的天空下起了微微细雨,伴随着祁周复杂的情绪,发出密密麻麻的雨点声,他的发丝被渐渐打湿,眼前泛起了一片雾水。 每一根神经都在彼时无比绷紧,直到刚刚他还一直以为,这次只不过和以前一样,他犯了一个错误,只要找到季湛盛,再和他谈谈条件就好了。 他只要保证以后不离开,不再犯错,求和就好了。 但雨水越下越大,祁周的脸早已被打湿,别墅屋内却再次传出一声戾吼,“让你滚!听不见吗!!” 防线崩塌,他高估了季湛盛对自己的容忍度,也终于忍不住转身跑了出去。 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偏在这个时候,祁周脚底一滑,膝盖划过小石头,割出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痛一瞬即逝,鲜红的血液顺着雨水下沿。 这是他最狼狈的一刻。 他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察觉到了那一束炽热的视线。 季湛盛想再践踏他一次,祁周偏不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撑起地面,强忍着痛苦站了起来,他甚至不顾刚受伤的腿,死撑着面子小跑着离开。 他们彻底完了。 这是祁周在三个星期后,没有收到季湛盛的任何信息,确认的。 祁周又回到了当小服务员的职位,每天重复着日复一复的忙碌,瞒着弟弟和阿姨。 虽然他和季湛盛关系算是断了,但阿姨的医疗费用,却从来没有被断过,依旧和以前一样,每当他去往医院缴费时,医生都会告诉他已经有人缴费了。 只是重振祁越的想法,再也没有机会达成,他得罪了季湛盛,也算被整个商界拉入黑名单。 陈阿姨有时会问他关于祁越的事,他也只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底层的生活并不难以适应,没有了债务,他也比较轻松地活着。 医院的走廊座椅上,祁周看见缓缓走来的祁郁北,悄无声息的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道:“你怎么出来了。” 祁郁北看向垃圾桶上的沙盖里,几乎满了的烟头,“哥,少抽点烟,你最近抽的太频繁了,” “是吗?”祁周半笑着回应。 “哥,你其实没有金钱重振祁越吧,你和季同学也早就断了吧。” 祁周一愣,沉默的看着祁郁北。 两人眼神相视,祁周心虚地撇开眸子,没有掩饰道:“你怎么知道的。” “哥,”祁郁北却安慰道:“其实没有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你应该去做一些你喜欢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