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不大,即使埋有伏兵,恐怕也没有多少人。 大家都知道澹台大将军勇猛无双,对方就算设下伏兵,面对大将军,恐怕也是白费心机。 澹台悬夜依然没有下马,却看到那灵堂很简单。 先前派出的探马没有发现这一切,显然这些都是在短时间布置。 灵堂左右,各有两名身着道袍的男子,手中都举着一支火把,灵堂上,竖着一只牌位,众骑兵目力有限,自然无法清楚看到上面写什么,但澹台悬夜修为极高,目光锐利,扫了一眼,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先尊洪讳天机之灵位! 澹台悬夜眼角抽动,猛然间却是仰头大笑起来,内力迸发,声震四野。 众骑兵听得澹台悬夜如此笑声,却都更是感觉毛骨悚然。 “原来是蓬莱岛上的一群妖道。”澹台悬夜笑声戛然而止,冷声道:“朱雀,给我滚出来!” 屋内声音淡淡道:“今我们是修道之人,不想滥杀无辜。今日只取澹台人头,你们若是现在离去,还可保住性命,否则此地便是你等葬身之地。” 她声音很平和,但众骑兵听在耳中,却只觉得若不听从,只怕真的要丧命于此。 不过大将军没有发话,众人自然不敢离开。 一名靠近大门的骑兵为表现忠勇,反倒是冷笑道:“一群妖道,装神弄鬼,还不出来受……!”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噗”一声响,众人只看到似乎有一件东西穿透那骑兵的喉咙,自咽喉而入,从后脖子出,那骑兵身体晃了晃,一头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都是骇然。 有人细细看了看,才发现穿透那骑兵脖子的竟然是一块小石子。 这样的杀人手段,对行伍出身的神策骑兵来说,自然是见所未见,所有人都是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本来靠近大门直待一声令下冲进去的众骑兵惊骇之下,纷纷后退,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枉死鬼。 “你临阵倒戈,谋害师尊,那时候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样一天。”屋内那女人声音道:“冤有头债有主,澹台悬夜,你自己的恩怨,无需连累其他人。” 说话之间,却只见到一道身影从屋内缓缓走出。 那身影披着一件白色大氅,头戴斗笠,斗笠用白布裹着,一副丧祭打扮。 她双手交错,横于腹间,众骑兵虽然还没看清楚她面庞,但却感觉一股凛然杀意扑面而来,又是不自禁后退,不敢靠近那人。 澹台悬夜目不斜视,直直盯着那人,目光犀利如刀。 却见到那人抬起手臂,摘下了斗笠,白色灯笼下,众人看到一张艳美过人的面庞,眉目如画,艳绝群芳,只是这张美艳的面庞却是一片清冷之色。 虽然谁都看出来这女人不是青葱少女,但那股成熟中不失艳美的风姿却是让众人一时呆住,只觉得她身上的风韵实在是万里挑一,让任何男人都是难以移开目光。 澹台悬夜依然坐在马上,淡淡道:“当初在宫内被你逃脱,你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天日。听说你回到蓬莱岛,还得到秦逍的庇护,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和你坐上一条船?” “原因很简单,我们都要取你人头。”朱雀淡淡道:“这个理由是不是足够?” 澹台悬夜笑道:“你带上几个天斋妖道,就以为能报仇?”语气中充满不屑:“洪天机虽然是一代大宗师,可惜他门下弟子没有一个能有出息。东极天斋和西境剑谷被江湖人视为两大圣地,但比起剑谷,你们东极天斋实在是名不副实。令狐长乐死了,剑谷六绝中好歹也有人修成大天境,而且江湖人们也依然不敢小瞧剑谷。可是洪天机一死,天斋就支离破碎,道门九禽分崩离析。你们没有一人能修成大天境,洪天机死后,天斋在江湖人眼里不但不是什么圣地,反倒是人人可以踩一脚的下九流门派,诸派更是明目张胆聚众杀向蓬莱岛,如果不是有秦逍多事,东极天斋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你们不缩在岛上自保,竟然跑到这里来找死,我自当成全你们。” 在场诸骑兵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听得澹台悬夜一番话,许多人都是一脸茫然。 “澹台悬夜,你虽然奸恶多端,不过说的话倒也在理。”澹台悬夜话声刚落,就听得一阵叫笑声响起,随即一个娇腻声音道:“这世间本就没什么两大圣地,江湖唯一的圣地,就只有西境剑谷。只是有些人自命不凡,觉得能与剑谷相提并论而已。今日你一针见血,我可要好好夸夸你。” 那娇腻声音突如其来,与朱雀平和声音完全不同。 众骑兵都是惊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环顾四周,终是一人惊声道:“在那里,屋顶有人!” 众人纷纷抬头,却见到夜店的屋顶上,竟然突然出现一人。 那人盘膝坐在屋顶,不修边幅,但无论谁都能看出,那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妖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