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盗所为,如今辽东水军要去捕杀,应该要将情报送给秦逍。” 朱雀叹道:“即使现在送过去,秦逍那边也未必能传递给太湖盗,时间上赶不及。” “尽力而为吧。”唐蓉想了一下,才轻声道:“师姐,大先生的心思难测,现在看来,你不便待在这里,而且要隐藏行迹,如我方才所言,突入大天境之前,不要让她见到你。” 朱雀微点螓首道:“我自有计较。”起身道:“那你自己多保重。” 唐蓉已经起身,过去拿过大氅,帮着朱雀披上,朱雀戴上斗笠,转身欲要离开,想到什么,回头看着唐蓉,轻声问道:“秦逍对你了解多少?他可知道你与天斋的关系?” “不知。”唐蓉摇头道:“我觉得还没到告诉他的时机。” 朱雀轻嗯一声,不再多言。 浩瀚的海面之上,风平浪静,天气也开始炎热起来,海风吹起桅杆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唐”字旗在风中飘扬,也是向所有人告知,海上这两艘船是属于官府。 钱掌柜和万俟掌柜时隔近两月,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上一次三艘货船被劫,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那次损失对两家来说,几乎是致命,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从此以后,钱家和万俟家恐怕再也没有在阜城贸易场继续经营的本钱,北境十八坊也不再有他们的名字。 他们甚至都无法从杭州离开,因为虎神堂不会轻易让他们回到东北。 钱掌柜几次都动了自尽的念头,甚至连砒霜都准备好,但事到临头,却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作罢。 他却没有想到,在自己濒临绝境之时,却柳暗花明出现了转机。 辽东那边秘密派出了官员,抵达杭州找到了钱掌柜和万俟掌柜,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让他们再一次采购两船货物,从海路运回辽东。 这位官员的身份着实不低,乃是安东都护府的长史汪恒。 两位掌柜当然知道这位汪长史的底细。 虽然汪恒文不成武不就,但有一个优势,那边是姓汪,而且还是安东大将军汪兴朝的亲叔叔,与汪兴朝的血缘关系不可谓不深,也正因如此,虽然才干平平,但汪恒却凭借这样的背景,稳坐安东都护府长史的位置,哪怕是安东都护府的都护,对这位长史大人也是忌惮三分。 汪长史在杭州调用了大批存银,却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两位掌柜在江南大张旗鼓采购各类货物,而且重金雇佣了两艘货船。 上次三艘商船被劫,江南的商贾们都是惊骇万分,谁也没有想到,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的海上商道竟然突然冒出一股如此强悍的海寇。 大家都清楚,钱家和万俟家都是北境十八坊的商贾,背后有辽东军撑腰,那股海寇不顾这两家背后的靠山,劫船掠货,由此可见这股海寇的凶悍。 有不少商贾已经找上官府,希望尽快将海上那股海寇抓捕归案绳之以法。 官府方面虽然大义凛然告知一定会彻查此案,而且定要将那股海寇抓捕归案,可是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江南之变后,朝廷对江南这边的许多官员已经进行了惩处,不少人被调离甚至直接罢官免职,新任过来的官员还在熟悉环境,部分原属的官员虽然保留了官位没有被调动,却也是戴罪立功之身。 朝廷对江南是否还有大的清洗,谁也搞不清楚,这种时候,少做少错,明哲保身为是,不该自己做的肯定不会做,该做的也要保留三分。 这种时候让江南的官府去管海上的盗寇,即使劫掠的商船是从杭州港出发,但让杭州当地官府介入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且江南水师形同虚设,几条船在江面上晃悠,水师的将官们成天端杯饮茶,隔三差五的操练也形同儿戏,这帮水兵的战斗力连太湖盗都赶不上,让他们离港出远海剿匪,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杭州虎神堂是当地的江湖势力,姜大爷也是名声在外。 虎神堂的最大生意,就是拥有自己的商船,而且船上的水手不但熟悉水性,也都剽悍勇猛,他们总共有四艘商船,每年靠着这四艘船,那也是财源广进。 前番东北的两位大客商一次雇佣三艘商船,谁也没有料到,三艘船竟然在海上被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