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之下,只能落草为寇,劫掠为生。” 宇文承朝颔首道:“东北匪患我也知道一些。受灾最重的就是营平郡和辽东郡,不过安东都护府的官衙设在辽东郡,有辽东军四处剿匪,所以东北匪患主要发生在咱们现在所处的营平郡。一开始的时候,各种土匪成群,大都是乌合之众,据说辽东军还真是剿灭了不少,剩下的土匪却开始化零为整,互相投奔,到最后就只剩下五六股实力最强的土匪,这黑山匪便是其中名气最大的,也是辽东军奈何不了的。” “所以黑山匪也应该明白,当初大灾,不是朝廷没有拨粮救济,而是辽东军中饱私囊,趁机盘剥百姓。”秦逍道:“所以我觉得黑山匪如果有明白人,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宇文承朝想了一下,才道:“黑山匪既然能够应付辽东军,中间必有高人。” “大公子,你说朝廷有没有可能将他们招安?”秦逍忽然道。 宇文承朝一怔,随即神情凝重道:“黑山匪早就被朝廷确定为叛匪,如果真要招安,也不可能让黑山匪存在这么多年,早就派了使者去招安。我觉着朝廷即使有招安之心,恐怕也不好轻易做决定,毕竟朝廷肯定会顾忌辽东军。辽东军和黑山匪水火不容,多年来在黑山匪的手下丟尽了颜面,辽东军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黑山匪被招安甚至被安置。”顿了一顿,冷笑道:“而且黑山匪存在一天,辽东军便可以时不时地向朝廷索要各种物资,养寇自重的手段,辽东军应该早就玩的得心应手了。” 秦逍微微点头,知道宇文承朝所言触及到了最要紧的地方。 朝廷在东北方向,最担心的就是辽东军闹事,所以在许多事情上尽可能地容忍,只要东北一切太平,朝廷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对辽东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可能安抚。 如果为了招安黑山匪而得罪辽东军,引起东北四郡的动荡,这当然不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便在此时,忽听到外面传来禀报:“报,有人在营门外,求见宇文朗将!” 宇文承朝一怔,几人出了大帐,抬头向南边的营门方向往过去,夕阳之下,见到营门外黑压压一群人,宇文承朝有些疑惑,向秦逍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秦逍点点头,宇文承朝快步而去。 秦逍心下也有些奇怪,不知是什么人会突然来这边求见宇文承朝,江南那边还有忠勇军两千之众,等到江淮军接防苏州城后便会赶来,但速度肯定也不会有这么快。 没过多久,却见到宇文承朝竟然放了那群人进入营内,随即便看到宇文承朝带了几个人往这边过来。 秦逍知道宇文承朝既然带人过来,那肯定是友非敌,迎上前去。 宇文承朝一只手握着一名青衫人的手腕,那青衫人四十多岁年纪,身形清瘦,颌下一绺山羊须,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面上也是带着激动兴奋之色。 “这是龙锐军的秦将军!”宇文承朝停下脚步,向那青衫人介绍道。 青衫人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单膝跪倒在地,拱手道:“草民颍川司空翎,拜见秦将军!”身后那几人也都是跪倒在地,齐齐向秦逍行礼。 秦逍先是一怔,猛地想到什么,失声道:“你是颍川司空翎?难道就是那位……?”幸好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抬头看向宇文承朝,宇文承朝含笑点头道:“不错,我之前向将军提过,司空先生擅长地理风水,对地下脉路了若指掌,乃是此道中的高手。将军之前说过,要组建一支火雷军,如果没有司空先生相助,恐怕难以成事,所以出关之前,我便派人去颍川送信,只是没有想到司空先生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 秦逍心下欢喜,知道宇文承朝做事妥善,自己上次说过一嘴,宇文承朝便记在心上,甚至已经邀请司空翎前来相助。 他已经知道司空翎是盗墓出身,对地理土壤确实是了若指掌,有此人组建火雷军,确实是再合适不过。 “司空先生一路辛苦,能够出山相助,实在是感激。”秦逍拱手道:“以后火雷军还要仰仗先生。” 司空翎急忙拱手道:“秦将军客气了。”看向宇文承朝道:“宇文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如今能够有机会报答大公子的恩情,那是万死不辞。”随即又道:“秦将军的威名,草民也是耳闻,听说渤海世子在我大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