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龄没有任何犹豫,当机立断,下令攻城兵马立刻撤军,否则一旦被左军近万兵马切断退路,围堵在称下,配合城内守军里外合计,甚至还有西峡山随时可以过来增援的太湖军,苏州营将面临被全歼的风险。 鲁校尉率领三百骑兵冲过来,挡在道上,为主力撤军争取时间。 瞧见文仁贵一马当先冲过来,鲁校尉抬刀前指,大声道:“你们是助战还是叛乱?” 文仁贵却根本不理会,战马不停,挥刀直向骑兵队杀过来,宇文承朝紧随在身侧,他之前虽然胸口受伤,却并无伤到要害,用伤药处理,再加上体质健壮,毅力惊人,虽然伤口并没有恢复,却依然是奋战在先。 鲁校尉见此情状,已经知道左军确实是反了,心下震惊,此刻自己身边只有三百骑兵,却要面对近万左军,无疑是螳臂挡车,但他心里也明白,哪怕是在此拖延片刻,也可以为主力撤军争取一点时间,一旦被左军直接冲过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这时候如果畏惧不战,事后钱家也绝不会放过自己,他已经无路可选。 苏州营的骑兵虽然数量不多,但却都是精锐,此时也明白一旦陷入左军包围有死无生,见得鲁校尉挥刀冲上去,却也都是不再犹豫。 守军激战正酣,城头尸首遍地,今次一战,守军损失不小,却依然是咬牙坚持。 好在敌军也只有二十多架云梯,众人守好云梯登城处,那些江湖好手奋战在先,虽然时有敌军跳到城头,终究还是被守军顽强击杀,三千苏州营,这一轮攻势下来,死伤也有数百人。 那鸣金之声响起,攻城的叛军立时撇下城池,迅速回撤,在将校的呼喊声中,直往东北方向撤走。 毕竟是精锐之师,苏州营撤军之时,慌而不乱,一群骑兵保护着钱归廷和袁长龄,盾牌兵则是护住弓箭手,留在后队缓缓后撤,以免左军冲过来冲散队形。 守军见得敌军留下遍地尸首撤走,也是愕然。 虽然一番激战,敌军没有处于绝对的上风,但却绝对不落下风,紧要关头,忽然鸣金撤军,着实让人感到惊讶。 “好像是左军杀过来了。”董广孝已经看到城下的情景,诧异道:“他们好像袭击了苏州营的侧翼。” 其他人也都是愕然不已。 秦逍瞧见少股骑兵正断后阻挡左军,双方厮杀在一起,也是惊讶,忽然间想到宇文承朝,心想难道会是宇文承朝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宇文承朝勇武过人,加入王母会成为内应,秦逍知道宇文承朝是左军星将,这时候左军突然袭击苏州营侧翼,秦逍第一个便想到他,心下诧异,暗想如果真的是宇文承朝改变了局面,他又是如何做到? 苏州营撤军速度极快,井然有序,鲁校尉带领的三百骑兵一阵厮杀,已经是伤亡惨重,虽然左军那边被杀的人更多,但耐不住左军人多势众,杀完一茬又有一茬,知道继续厮杀下去,这几百人必然全军覆没,瞧见主力已经迅速撤离,不再纠缠,大叫道:“撤退!” 骑兵们立刻撤离战阵,丢下近百具尸首。 左军在后掩杀,追赶了十里地,苏州营行动迅速,仓皇而退。 文仁贵传令全军停止追击,就地歇息,为免苏州营杀个回马枪,依然让全军保持队型,这才带了数骑驰马到得城下,宇文承朝亦在其中,到得城下,宇文承朝已经抬头高声道:“秦少卿何在?” 秦逍听出是宇文承朝声音,大喜道:“是大公子吗?” “是我。”宇文承朝笑道:“苏州营已经退军,天色已晚,不好继续追杀,不过他们恐怕已经无法再攻城了。” 眼下除了城中守军,还有太湖军,再加上左军,三部兵马联起手来,即使是苏州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文公子率众投诚。”宇文承朝高声道:“秦少卿,他想向公主殿下请罪,不知能否拜见?” 秦逍见左军距离城池尚远,城下只有文仁贵和宇文承朝数骑,当下令人打开城门,放了几人进去。 “大公子!”秦逍见到宇文承朝,心下欢喜,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宇文承朝用力拍了拍秦逍背部,道:“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文仁贵文公子,在王母会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