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母会果真与李陀那伙人有关系,王母会自然也就成为秦逍名单里的敌手。 “皇位上坐的是谁,与我们小民百姓有何干系?”秦逍只是心中想着,宇文承朝却已经说出口:“我逍遥自在,为什么要和你们去造反?” “造反?”俞不舟冷笑一声,却没有多说。 赵胜泰肃然道:“此言差矣。想我大唐立国二百多年,代代圣君,国富民强,李氏乃是天道正统,被夏侯妖后篡位之后,国力日衰,帝国更是腐化不堪,如果不能复兴李唐,这大好山河,便要被妖后所断送。古人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身为大唐男儿,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帝国沉沦陷入浩劫?” “你方才说存活下来的义士又是什么意思?”宇文承朝问道。 赵胜泰道:“两位可知道,妖后篡位后,如今的镇南王慕容长都第一个起兵维护李唐,此后各州郡有诸多忠臣愤而起兵,其中青州刺史文大人更是亲自写下血书,要铲除妖后复兴李唐,虽然兵寡力弱,却毅然举起了义旗。只是太史老贼不思先帝隆恩浩荡,竟然投靠妖后,沦为走狗,更是领兵围剿义军,文大人血战疆场,为国殉葬,但他的残部却并没有就此屈服,文大人的公子带着残部依然效忠李唐。” “你是说,文刺史的公子也是王母会中人?”宇文承朝愕然道。 “不错。”赵胜泰似乎看出宇文承朝有心思松动迹象,立刻道:“文公子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诸多义士同心同德。”抬手抚须,问道:“两位可知道我是谁?” “未请教!” “两位可知道大学士赵炎括赵大人?”赵胜泰问道。 秦逍和宇文承朝对视一眼。 秦逍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可是宇文承朝却是很为熟悉。 “当年先帝传诏,立夏侯为储君,朝野俱惊。”宇文承朝缓缓道:“大学士赵炎括率同二十七名朝臣上书,请求先帝收回圣明。赵大学士忠勇过人,但却也因此得罪了夏侯,夏侯登基后,以结党乱政之名,将包括赵大学士在内的二十七名大臣全都诛杀。” 宇文承朝说话间,赵胜泰和俞不舟都是目露寒光,紧握拳头,清清亦是显出悲伤之色。 “这二十七名忠臣为国献身,妖后残暴狠毒,不但是这二十七名忠臣,便是他们的家眷,也几乎都被诛杀殆尽。”赵胜泰冷冷道:“行刑之时,鲜血染红了整条街。” 秦逍意识到什么:“难道……你们是赵大学士的……?” “不错。”赵胜泰道:“赵炎括正是家兄。家兄上书之时,我正在青州营当差,知道此事后,心知大事不妙,暗中去往京都,劝说家兄离京,但家兄全然不惧,对我说他若离京,敢说话的人会更少,坚持留下来反对夏侯,我劝说他不了,只能将赵家一点血脉带出,也因此不至于让赵家绝了嗣。” 这时候却已经听到抽泣声,秦逍看过去,正是清清珠泪如雨。 他此时也终于明白,清清应该就是赵大学士的后裔。 虽然他之前并没听过赵炎括之名,但宇文承朝提及赵炎括的时候,语气之中充满了敬意,再知道赵炎括的事迹,顿时对赵炎括也生出了敬意,心中忍不住想,若照这样看来,清清却是忠良之后。 宇文承朝却是向赵胜泰一拱手,道:“原来先生是赵大学士家人,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 “不敢不敢。”赵胜泰见宇文承朝态度,眉宇舒展开,含笑道:“我们如今还是妖后通缉之人,按他们的话说,是反贼流寇。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蛰伏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恢复李唐献上一份力。也正因为如此,十几年来,我们隐姓埋名,并不轻易对外透露名姓。” “既然如此,赵先生今日是为何自承身份?” “诚意。”赵胜泰肃然道:“既然邀请阁下共谋大事,自然要以诚相待。” 宇文承朝叹道:“先生对我们了解的不深,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名姓,如此轻易暴露身份,万一我们是朝廷的人,岂不是对你们大大不利?” “虽然不知道两位的名姓,但两位的侠义之心,赵某却已经深有感触。”赵胜泰笑道:“两位若是朝廷的人,也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