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志舒,他晕倒那天我在现场吗?我对他说过一句话吗?” “你明明可以不起诉!”手机里传来几乎破音的嘶吼声,绝望又焦急,“你想要什么你说啊!我们许家能给你的全部给你还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吗?!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们?!” “我为什么不起诉?我的画被烧毁,我被网暴,对我造成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我为什么不追究?”许薇歇斯底里,她平静温和,让许薇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许薇,把我逼到现在的人不是你们吗?不是你们一家不放过我,不是你想要我的心脏吗?你以为我会像五年前那样乖乖躺在床上任你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作恶的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更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 他们生来有一套自己的评判准则,普通人位于准则之下,是可以随意欺负的蝼蚁。 所以蝼蚁永远等不到欺辱者的道歉。 就像今晚这通电话,许薇的本意是求她放他们一马,却字字句句都透着理所当然,仿佛她才是那个作恶的人。 许星觉得觉得好笑,也幸好她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一家子的真面目。 可是,他们好像都忘了,千里之堤,也得溃于蚁穴。 最后她说:“明天庭审,希望你能出席,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柳荷送进去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 刚挂断不到两秒,又响起,还是许薇。 许星再次挂断。 但许薇好似铁了心一样要打通她的电话,于是她也就直接拉黑了事。 许星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有些自嘲地笑起来,看她们一家,多幸福啊。 她突然感觉有些累,于是双膝曲起,整个人都趴上去,发呆。 如果柳荷那天没有出现,如果柳荷没有让人烧了她的画,如果他们安静呆着别来惹她,那她也不会非要套一个说法,非要把柳荷送进去。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情绪缓和点后,她将电脑拿过来放在腿上,继续写论文。 十二点,她的一篇小论文写完,温峋还没到家。 她已经有些困了,便洗了澡钻进被窝里,不多时,进入黑甜的梦乡。 半夜三点,603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温峋裹着一身潮湿的寒气进入家门。 他进屋时,玄关处亮着一盏暖黄的小灯,刚好将那一小寸天地照亮,似乎也将他身上逼人的寒意褪去了些许。 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她的羽绒服和包包,玄关处是她的小皮靴,客厅的矮几上还放着她的电脑和整齐叠好的资料。 他的心在这一刻变得特别柔软,603之前对他而言,只是一间房子,但现在好像隐约有点家的样子了。 他换了鞋,走进客厅,视线环视一圈,将她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放在桌上。 只是现在这个家还有点小,有点旧,他应该给她更好更大的。 ?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