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两个异能,封锁一个翠鸟星,还卧床养了一年的病,那落迦独自一人封锁白沙星,不到一个月就能活蹦乱跳到处杀人? 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能做到,是因为封锁白沙星的本来就是两个人。 那年覆盖了白沙星天穹的暗红色,被一格格荧蓝边框分割,广袤无垠的苍穹从火烧辽原过渡到超现实主义,那些边缘莹蓝,中心暗红的异能,本就是一个破绽。 林涧说:“当时我怀疑过零日的异能就是火,只是他从来没用过,总不能凭空猜测。” 葵翎胸口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了,黑色大衣颜色暗沉,血浸透之后也不显,除了苍白失血的脸和下颌处沾染的血痂,看着竟然没多狼狈。 “有件事我能问一下吗?翠鸟星的居民被屠杀时,翠鸟星刚上任的那位行政官……”林涧礼貌性地停下。 “是我父亲。”葵翎闭上眼,呼吸颤了一下,很快恢复平稳,“……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她的声音铁锈住了一样沙哑。 “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如果档案没记错的话,翠鸟星好像是你的家乡,也是你出生成长的地方,”林涧说,“离开联邦的最后一站,是屠杀自己的家乡吗?” “家乡……”葵翎艰难地抬起眼睫,深长睫羽下瞳孔颜色灰蒙,没什么情绪,“我在那里只生活了十二年,我不觉得那是我的家。” “至于我为什么要杀掉翠鸟星上的人……”葵翎放空思绪,平静地说,“因为我找不到他,我查过他的档案,知道他就在翠鸟星上,但是翠鸟星上的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他。” 林涧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 葵翎的视线缓慢地移到他的脸上,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过这张出名美貌、在新闻里只出现了一秒,就引得整个联邦疯狂追捧的面孔,去看另一个人。 但其实不像。 没有任何一点相似。 记忆中那个小男孩是身影是瘦弱的、苍白瑟缩,用一双空洞得没有丝毫神采的眼睛看着她,漆黑瞳孔里跳跃着仇恨的火焰。 很平凡的长相。 不那么平凡的、熟悉的仇恨眼神。 她慢慢地说:“一个……和你挺像的,自闭症儿童。” “林涧,你说你举那个关于博物馆里的画和猫的例子,是关于权与力的,人把自己带入拥有选择权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审判着什么东西值得去救什么不值得去救,是生命重要还是艺术亦或者是金钱重要,但人其实并没有选择权。” 葵翎低低一笑,“这其实只是一道毫无意义的,简直可以说是无病呻吟的矫情问题,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