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玻璃,手脚并用的往里爬。 “呼。”廖杉终于爬了进去,她立刻转身朝着车窗外的王川泽说,“你把你身上的包都给我,你一个人挤上车要轻松些。” 王川泽木纳的按照她的话做,把身上背着的两个大包裹都从车窗塞了进来。 廖杉去接那两个大包,险些没能拿住,她小声嘀咕,“这是都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半晌后,王川泽挤上火车,发热的脑袋也冷静下来了,他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廖杉拿开占座的包裹,招呼他,“你坐这儿。” “哦。”王川泽乖巧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一个老伯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靠近走道的座位上,用力挤了下王川泽,“青年,往里坐坐!” 王川泽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廖杉紧挨着坐到一起,他受惊般的快速看了廖杉一眼。 廖杉习以为常的往里坐了坐,不算大的墨绿色硬座上要坐下三个人就是要挤着坐才能坐下。 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王川泽僵硬着身子,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试图压制住过快的心跳产生的不适感。 绿皮火车轰隆隆启动,廖杉被挤在靠着车窗的这个小角落,外面有王川泽,她很安心的裹紧军大衣,倒头就睡。 一路上王川泽颇为照顾她,廖杉只以为是因为廖二哥不在的缘故。 到了榉县,王川泽找了个大伯驾驴车捎了他们一程,两人又走了一段山路,然后分别,各自朝着各自的村子走去。 独自走在路上,王川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胸膛里的心脏跳动频率才渐渐慢下来。 他提着两个大包袱走到自家门口,陈娟听到声音赶紧把木门打开,表情一喜。 不等王川泽说出“娘,我回来了”,就听陈娟催促道,“快快,把东西放一放,换身衣服,咱们娘俩去廖家过年!” 王川泽傻眼,心脏又不争气的加快。 “愣着干嘛,快啊。”陈娟推着他往屋里走,“我和美芬姐都说好了,要不是为了在家等你,我现在都在给她帮忙了。快,你把东西放下。” 说着,陈娟就要去扯王川泽手里的两个大包袱。 王川泽赶紧护住右手上那个包袱,“等等,这里面我买了些东西,正好拿着一块去,大过年的去别人家总不好空着手。” 陈娟一想,确实,就算她和美芬姐关系好也不能不知礼数。 王川泽迅速的脱了军大衣,脱下里面那一身半新的毛衣,换上整整齐齐的利落军装。 陈娟疑惑,看着儿子呼出的白气,“你不穿上军大衣?不冷?” 王川泽摇头,拆开包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他拿出来的一条写着国防牌香烟的长条东西、一条红围巾、一本俄语词典……陈娟见王川泽还在往外拿。 陈娟又疑惑了,“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而且我也不抽烟啊?” 王川泽动作顿住,很快说道,“我本来就想拜年的时候送的,娘你总是麻烦人陈婶子一家。” 陈娟一想,也是,她又催促起来,“快快快,我帮你拿一些,咱们要快些走了。” 母子两人都是两手满满当当的往廖家走。 廖家此时也正热闹着,趁着过年这时候,廖爱党和李易安的亲事要定下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廖二哥没能去接廖杉,因为他早早回来陪未来媳妇了。 李易安决定提早一年读完高中的功课,等过完年的夏天她就要去参加高考,廖爱党早早回来给未来媳妇补课,还有盖自己的新房。虽然等李易安也考上大学、两人结婚后可能不会在村里住,但逢年过节总不能回家后没地方住吧。 于是小院里,廖杉的小屋子旁边又盖了一个崭新的屋子。 大年三十这天,李家一家三口来廖家商量过定的事情、看看新房,顺便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陈美芬看陈娟娘俩大过年冷冷清清的,便也邀请她和王川泽也来凑个热闹,干脆大家伙一块过年得了。 王川泽来了之后把手上的东西一一送出去,“这条烟是给廖叔的、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