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上过高中的了,娘你说,我到时候是不是村里最有文化的姑娘?好青年说亲是不是第一个能想到我?”廖杉从她娘关心的点切入,一番忽悠。 陈美芬还真被她绕进去了,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还真是。 小三不算村里数得上的漂亮女娃,家里也是这种贫苦条件,有个读过高中的名头也好说亲些。 廖杉首战告捷,又去逮廖老爹了。 廖老爹正在磨他的烟丝,听到廖杉说要上学,也是立刻否决,“学什么学,该学的不想学,不该学的又嚷嚷着要学。” 廖杉听得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忍着,达成自己的目的最重要,“爹,我就上一年,我是要跟着二哥去念书,老师讲课二哥听不懂的,我还可以给他再讲两遍、三遍,直到他听明白;等二哥考上大学,我还可以教胜利,让他也能考大学。” 廖老爹用盘纸卷好烟丝,点燃叼在嘴里,一边抽着,一边皱眉思索。 老二这成绩现在看确实不行,但都供到现在了,就剩一年就能考大学了,要是没考上前面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小三这脑子也是真的好使,让她跟着学一年,老二和小四都能受益……这样想倒也不亏。 廖老爹咬了咬牙,多一年学费就多一年吧,等下一年爱党成了大学生有粮食补贴,日子就能缓和过来。 “行,好好学,一定要让你二哥考上大学。”廖老爹同意了,但有条件。 廖杉欣喜万分,一口应下。 不管怎样,她终于获得了读书的机会! 廖老爹叼着烟,两手继续磨烟丝,“堂屋右边柜子里放证件的盒子里有户口薄。之前我让你二哥和老师讲,你上完初中就不读了,学校老师就把你的档案销掉了。等开学你和你二哥再去学校,记得拿户口本找老师再重新登记。” 廖杉应了一声,乐颠颠的迫不及待去堂屋找去了。 堂屋里那个木头柜子左边就是上次廖二哥藏卷子的碗柜,右边则放着一个廖老爹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铁盒,已经磨的看不清上面的字了,但看图案像是某种饼干盒子。 廖杉略奇怪了一瞬,便不再多想,打开铁盒,翻着里面的东西找着。从记忆里来看,户口薄这种东西还是去年才推广到他们村子。 崭新的纸质本子里,第一页写着户主廖三勇的信息,往后翻依次是陈美芬、廖拥军、廖爱党、下一页应该就是她的…… 廖杉突然顿住,视线落在纸上的两字上停住。 陈美芬正巧进来找线,看廖杉蹲在柜子前,奇怪道,“你爹不是让你找户口本吗?我记得就放在铁盒里了,怎么?还没找到吗?” “没,找到了。”廖杉突然问,“娘,我名字里的’三’是哪个‘san’?” 陈美芬不解,“和你爹一样的,一二三四的‘三’啊。” 廖杉盯着纸上的字,可这上面分明写的是“廖杉”,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1951年春。 新成立的国家颁布的户籍制度经过省、市、镇、农村的层层实施,时隔一年才推广到身处山野的廖家村。 村长作为主要负责人,把已经嫁人的识字女儿叫回来帮忙,开始挨家挨户登记、发放户口簿。 村长一家家的解释已经嗓子冒烟,到廖三勇家,三两句讲完,就将后面登记的事全部交给女儿,自己要了碗水坐在小院里休息。 “你家老大叫廖拥军,哪个yong、哪个jun?”廖招娣问。 廖三勇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就是拥戴红军的‘拥军’。” 廖招娣点点头,飞快在纸上写着,“二儿子?”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