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拂花脸色铁青。 听到拂花替自己抱怨,齐氏反倒平静了下来,她淡道:“你记住。这世上,唯有父母之爱是最无道理可讲。” “她偏心孩子尚来不及,怎么会因我去教训他。” 拂花咬一咬唇,蹙了眉头说:“那,大夫人说得,是真的吗?” “若是您真的长久未能有孕,这安国公府的爵位真会落到大公主的孩子头上?”拂花焦急地问。 齐氏默了一会儿,温和道:“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吧。” 她从前听父兄说过,陛下乃圣明天子。既为圣明天子,自然不会做因小失大之事。 陛下宠爱大公主,大可对她的孩子另行册封,不会因爱子而去夺他人爵位。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也容易惹人非议,反倒给公主招惹事端。 但是,张氏也有话没说错。 四叔简得帝心,大公主的孩子又有皇室血脉,再有陛下的偏爱在,长此以往下去,他那一房的风头必会超越长房。 然而,当年占尽优势的本是长房。现下四叔那房显出风头来,长房势弱,难道没有长房自身的原因在吗? 齐氏可不这么想。 她眉毛一扬,轻笑半声:“婆婆的目的,还是想激我与公主发生冲突。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 即便她也出身不差,可怎能与公主那种天之骄女相比肩。古往今来,除了那些主动掺和到谋反案里的,其余的,有几个公主是不得善终? 汉时公主地位高贵,还有明目张胆养面首的呢,我朝公主地位已经下降了不少,但是也比许多王妃要显赫。 毕竟,一个是皇帝的女儿,一个是皇帝的媳妇儿。 即便某日,公主的夫家获罪,那也牵连不到公主头上去。 齐氏自觉自己的脸不算大,不敢去和嘉善争锋。何况,她嫁进来这么久,也没见大公主主动来为难。 倒是婆婆,一而再再而三地妄图去挑起纷争。 国公府的人即便嘴儿再不严,若是主家有心遮掩,素玉成婚一事也不会传到这样沸沸扬扬的地步。明显是张氏有意为之,好叫别人都能看看嘉善的跋扈。 也不想想,仆从议论主家,丢的究竟是谁的脸。 齐氏微微摇头,深觉安国公府是处泥潭,会拉她越陷越深。 拂花不解道:“大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与公主闹翻,于府上,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为什么?鬼知道为什么? 齐氏没好气地哼唧一声。 她也老大不明白,连拂花都懂的道理,张氏一个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为何一点儿门道都不懂? 别说如今四殿下风头正盛,又占着嫡子之名。就是当年四殿下看不见的时候,陛下对大公主的宠爱也是众公主里头的头一份。 何况四殿下早已今非昔比。 大公主嫁入安国公府,这原是陛下赏的体面,偏偏有人能把体面弄巧成拙。闻老太君的身子已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她老人家一驾鹤西去,这安国公府就要分崩离析了。 齐氏想着,还是得找个机会暗地里见上大公主一面才好。人与人交心,八两换半斤。不为了张氏与展少瑛,她也要为自己的将来筹谋。 可惜的是,一个夏天过去,齐氏仍没找到个机会,与嘉善说上三言两语。 嘉善本就苦夏,现下怀着身子,太冰太凉的东西都不敢乱用。 天一热起来,几乎不愿出门动弹。绿衣只好每日在房里,放置几份大冰块来给她消暑。 好在章和帝心疼她,冰块的份例是不缺的。 饶是如此,胃口也清减不少。每日都是在展岳的一番好哄下,才勉强用一碗饭。 好容易挨过了夏天,嘉善的身子便愈发重了。 九月初,章和帝于宫中赐宴。 进宫前,嘉善换上尚衣局才做的一身新衣裳,发现自己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