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展大人非真正的嫡出,但是父皇如果愿意重用他,别的人自然不会扫兴地去提了。” “武将以功勋封爵,”赵佑泽说,“他即便继承不了安国公的爵位,未来也有可能会自己挣一个勋爵的名头来。” 嘉善深深吸了口气,她早知元康聪颖,但没料到他的想法会这样深远,竟然将日后的谋划都帮她想好了。 赵佑泽淡淡道:“其实,展大人虽不如表哥和阿姐的关系亲近。但我觉得,他的性子,或许更配阿姐一些。” “嫁给表哥,要多操许多心吧。”赵佑泽说。 毕竟,裴元棠从小鲜衣怒马,一直不是个省事儿的主。 嘉善侧眸望向赵佑泽,她嘴唇微张,顿了顿,还是将话忍了下来。阿弟是个平常人,可她不一样,她知道情势之后会怎样变化。 知道展岳将位高权重,将娶冯氏为妻,也知道裴元棠会官至吏部侍郎,他不会娶妻,但外室的女人同样不是好惹。 这两个人,本该各有各的日子过,却在这一世,与她有了不同的交集。 这叫做改命吗? 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 嘉善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她微微闭上眼睛。 一闭眼,脑海里却浮现了个修长的影子,元康的那句“”又回响在了耳边,嘉善越发烦闷。 她揉着眉心。 其实心里明白,元康的话,是有道理的。 与其嫁给不认识的高门子弟,裴元棠和展岳,都是两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裴家与她是表亲,而展岳,他来日必定权倾朝野…… 有他的庇佑,即便元康的眼睛无法完全康复,她也不会再落寞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只是、只是一记起上一世,与展岳一同出现在国公府的冯氏;想到裴元棠在外室曾养过的那些女人;想到展少瑛曾插在她胸口的利剑。 嘉善便迟迟地不敢迈出下一步来。 她这一生所求,真能天从人愿吗? 嘉善的眼神空洞。 正在这时,素玉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自赵佑泽来了以后,为了给他们姐弟留私人空间,婢女们往往都会先退下去。 是以,倒无外人听到了这番谈话。 “殿下,指挥使来了。”素玉道,“说是两日后就该启程回宫,有许多事想与您商量。” 嘉善眉心一跳。 有些事,从来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爱最是如此。 不好得罪他,也不能嫁给他,那要如何与展岳说呢? 嘉善把心一横:“请他进来。” 素玉道是,很快将展岳请了来。 展岳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的官服,许是刚从外办完事儿回来,还来不及换。这身衣裳将他衬得幽静而清冷,五官瞧着愈发精致了。 没料到赵佑泽已在,展岳额外唤了句:“四殿下安。” 赵佑泽请他坐下,自己则拿起一支笔,假做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愿埋头抄经书的样子。 赵佑泽长得温柔无害,还不到展岳的胸口高,不说话时,实在不是一个存在感太强的人物。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